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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葉子的狀態有些奇怪,葉片飽滿挺立,鮮嫩翠綠,煞是美觀。然而仔細看去,葉柄處卻是漆黑乾癟的,顯然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中年人喃喃自語:「明明運了乾淨的土和水過來,為什麼還是種不活呢……」
穆成州皺起了眉頭。
他心念一動,用掉了一張變人卡。
片刻後,一個清瘦的男子出現在了中年人的面前。
不同於中年人的全副武裝,男子只穿了一套尋常的居家服,手和臉都露在外面。
只一瞬,中年人就認出了對方。
即使拋開貓咪的身份不談,光是罕見的黑髮黑眼,再加上那張盛世美顏,就足以讓每個見過穆成州的人印象深刻。
中年人平靜地說道:「原來是二皇子養的小貓啊。你會出現在這裡,說明二皇子也在附近,對嗎?」
穆成州扯了扯嘴角,沒有回答。
他從石堆上一躍而下,輕盈地落在了盆地中,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
中年人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穆成州,觀察著他的每一個舉動。
穆成州抬頭,露出了一個禮貌而疏遠的微笑。
「在審視我夠不夠格待在你兒子身邊嗎?」
「皇帝陛下?」
中年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自己包裹得這麼嚴實,還能被認出來。
中年人緩緩吐出一口氣,將自己的防護頭盔摘下,一頭金髮暴露在了充滿輻射的空氣中。
穆成州早就在新聞上看到過皇帝的相貌,但親眼見到本尊,還是覺得十分奇妙。
皇帝的眉眼和凌非有著七八分相似,但面部線條更加柔和,眼睛也是最為尋常的湛藍。整個人看起來沒有半點皇帝的威嚴,反倒像個沒什麼主見的帥大叔。
明明是父子,皇帝和凌非給人的第一印象卻截然不同。
帶著幾分貓兒的好奇,穆成州一步步接近了皇帝。在離得極近時,手裡忽然出現了一把短刀。
皇帝瞥向短刀,嘴角蹙起一抹笑,自嘲道:「一見面就亮爪子啊,我的名聲已經差到連貓咪都想對我動手了嗎?」
穆成州翻了個白眼:「想多了,我是隻遵紀守法的好貓。」
他隨手一扔,短刀落在了皇帝腳邊。
「送你了。」穆成州說,「如果一會兒凌非要殺你,你可以拿這個防身。」
皇帝的雙眼瞪得老大,斯文的模樣被破壞殆盡。他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我兒子那麼信任你……你怎麼……怎麼能背叛他?」
「你覺得這是背叛嗎?」穆成州淡淡地回道,「如果凌非想殺你,你卻一點反抗都沒有,那才會讓他心裡不痛快吧。」
皇帝被說得啞口無言,只能怔怔地看著腳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彎腰撿起了那把短刀。
穆成州看著皇帝,如同看著被一步步逼上絕路的獵物。他並不急著進攻,而是保持著一定距離,饒有興致地品味著獵物的掙扎。
穆成州舔了舔嘴角,惡趣味地笑道:「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凌非,就別害他犯下弒父弒君的罪了。」
「自己動手,造福全家啊。」
皇帝被他的話嚇得一顫,短刀險些從他手中掉落,但很快又被他重新握緊。
「我……對啊……就是我……我就是他的最後一個仇人……」皇帝內心經歷了無數煎熬,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幻。
最終,他做出了決定,帶著堅毅的表情,緩緩將側刃貼到了自己的脖頸上。
冰冷的觸感激發了皇帝對死亡的本能恐懼,他的手不斷發抖,脖子被側刃劃出了一道道細痕。
穆成州找了塊大石頭坐下,在一旁託著下巴看戲。
或許是對緩慢的進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