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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 視線怎麼也控制不住地往一側放置著五千兩銀錢的箱子瞥去,幾雙眼睛幽幽地如雪夜的惡狼一般泛著貪婪的綠光。
綠光時不時地落在四周,警惕著有人會搶了自己的那一份。
「想要這些嗎?」
寧陽敲了敲裝著銀子的箱子:「這本就是給你們的。」
綠眼睛的惡狼更是迫切。
寧陽轉身坐了下來,她的視線掃過這群惡狼:「可我, 要怎麼確定你們給我描述的畫像是真的, 而不是糊弄我呢?」
只要有人在, 就有謊言在。
她從不輕易相信人,哪怕是經過考驗之後說出的話。
綠光褪了色, 將隱藏的幾分不知所措露了出來。他們眼下也明白了,這筆錢要拿到手並沒有那麼簡單。
五千兩在不遠處不遺餘力地吸引著他們, 不需要太長時間,寧陽就拿到了她想知道的關於李實厚的一切訊息。眼下已有人跑去翻著卷宗, 也有人去查探這些訊息是否屬實了。
在唐卿元訊息到達的時候, 寧陽正好將畫像裝入信封中,隨行的還有寧陽的回信。不得不說唐卿元和寧陽不愧是姊妹,她們的打算竟然出奇地一致——
若是李實厚逃脫了這重重天網成功去了京城,那她們必須得做好破釜沉舟孤注一擲的打算。
但願。
一切如她們所計劃的那般前行。
收到寧陽回信的時候, 唐卿元已扮作侍衛隨著軍隊前行兩日了。有林長徽和那位大人的存在,唐卿元和玉燕待在軍隊中倒沒有太大的危險。
那位大人,也就是唐卿元邀請他吃「糖丸」的那個大人,姓王,名分公。這兩日經常跑到林長徽這裡來拜見唐卿元,態度畢恭畢敬,生怕唐卿元翻臉不認人。
唐卿元怎麼可能會閒來無事邀請別人吃「糖」,那日她拿出來擱置在手心的,其實是一粒毒藥。
所以這個叫王分公的大人這才這般小心翼翼地對待唐卿元。生怕唐卿元一個不開心,他自己就一命嗚呼去陰冥找自己過世的爹孃匯合。
王分公渾身上下都寫著對唐卿元的尊敬: 「這兩日行軍慢了一些,殿下可還適應?」
「挺好。」唐卿元語氣淡淡。
王分公鍥而不捨地問道:「殿下夜間睡得可踏實?可需要臣派人為殿下多加兩床被褥?」
「不必。」
見唐卿元態度一直不冷不淡,王分公也不再繼續追問。他道:「殿下有事儘管來找臣,臣定會公主效犬馬之勞。」
王分公說完,看了一眼林長徽這才離開。
在他看來,這位公主殿下來找林長徽,無非是為了他們倆之間的一些齷齪,誰不知道早在這位公主殿下還是儲君的時候,林長徽就是她的入幕之賓了。眼下這位殿下要和那位宋大人成親,這才不管不顧隨著林長徽跑出來,想趁著這段日子做一對鴛鴦。
王分公對自己的猜測很是滿意。
王分公走了不遠,就看見軍醫提著藥箱從一個營帳中出來的身影。臨到近時,他腳步頓了下來,來不及沉思就喚住了軍醫的身影:
「等等。」
說完,他回頭看了一眼四周,確定無人偷窺後他這才道:「本官身體上出了一些小毛病,希望大人出手診治。」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背對著他的一個官兵,在他走後也跟著悄無聲息地離開這裡,走入他原先拜訪唐卿元的那個營帳中。
隨後,一個女聲響起:「他果真去找軍醫了?」
語氣中並沒有意外,彷彿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王分公睚眥心腸,我誆了他這一次,惹得他提心弔膽對我小心翼翼,日後他必會洩恨報復。」
「不必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