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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不必威脅咱家,陛下吩咐的事情,我們這些下人只有照做的份兒。」他篤定了這個被廢的儲君根本不敢對他下手。
話剛一落地,他脖子上便出現了一道紅線。
「要麼,你去通稟。要麼,孤殺了你自己進去。」
微弱的疼痛感傳來,太監這才恍覺原來這位剛剛被廢的儲君真的有殺了他的打算,在對上唐卿元的眼神時,他不由自主的縮了縮。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歇斯底里又帶著冰冷的寒意,彷彿藏著萬千冰錐,只消一眼,彷彿就能將他身體穿出萬千個窟窿。
他不再如之前一般強勢,而是顫著嗓子道:「殿下,您腳下的地方可是皇宮。」
「那又如何?」
在御書房門口動手?唐卿元可謂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早在唐卿元動手的那一刻,就有侍衛抽出腰間的刀對準著唐卿元,在這些侍衛之外,還有的是拉滿弓等待一聲令下的弓箭手。
面對包圍,唐卿元毫無懼意,她又問了一遍:「那又如何?」
她在今日必須要將這一切都問個明白。
昨日父女二人的溫馨場面還在腦海里,今日就是這般冰冷。唐卿元不懂。更不懂的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才會這般毫無預兆地收到一張廢除儲君之位的聖旨?
「去不去?」唐卿元問。
「去,去,去。」
終於從唐卿元手底下解脫了出來,他跑了兩步,看了一眼唐卿元就趕緊開啟殿門鑽了進去。
再次鑽出來的卻不是太監了,而是寧陽。
她此刻穿著繡有古樸花紋花紋的衣裝一步一步地朝著唐卿元走了過來。面上雖無脂粉裝飾,可在唐卿元看來,此時她的風華,比她以往任何一次的盛裝打扮都要出彩。
寧陽剛走出來,見到的便是持著刀被眾人警惕著的唐卿元。她揮一揮手,那些圍著唐卿元的侍衛們便收起了手上的工具,站到了最初站立的位置。
「皇姊。」寧陽看著唐卿元,嘴角是勾起來的。「在御書房外喊打喊殺的,這可不好。」
寧陽比唐卿元站得地方高一些,她是俯視著唐卿元的。她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欣賞著唐卿元身上散發的冷氣和若有若無的殺意,以及唐卿元眼底透著幾分瘋狂的歇斯底里。
唐卿元能成為儲君,是有人相幫;而她將來能成為儲君,也是有人相幫。她自認不比唐卿元差,那就只好讓二人身後站著的人互相幫助,如今是她贏了。
正如同父皇當年贏福熙公主那般,如今又一次贏了福熙公主。
「你怎麼會在裡面?」唐卿元聲音冷淡。
即便是被俯視著的,可唐卿元卻沒有表現出應該有的低人一等。這種態度,讓寧陽有些惱了。可是一想到唐卿元現在的身份,她面上的惱意立即散去。
她走下臺階,站在了唐卿元的面前。她說,「你輸了。」
看到唐卿元眼底不易察覺的不甘,寧陽更是滿意。她伸手將唐卿元拿著的刀取了下來,遞給了一邊的侍衛。而後又從身後宮女的手中接過一塊手帕,將唐卿元拿過刀的手貼心擦了一遍。
末了,帕子落在了地面上。潔白如螢,在這微弱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惹眼。
「皇姊,你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失敗嗎?」
天地之廣,此刻卻只有唐卿元和寧陽兩個人般。「皇姊,因為你呀,太囂張了。」
寧陽篤定,唐卿元不知以往和她接觸的人不是父皇,而是福熙公主。她看著唐卿元墨點而成的眼,一字一句道,「沒有一個帝王,能接受一個儲君背著他養兵。皇姊,在妹妹我昨日知道你養兵的時候,就笑了出來。妹妹正愁不知道在哪裡抓皇姊把柄呢,皇姊就自己送上來了。」
「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