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2 頁)
展昭目中露出瞭然之色,怪不得現在這風口上,老丈還會去幫相鄰入殮,原來是城中義莊的看守,所以才不忌諱屍體。
他道:「義莊中出了什麼事,看包大人的臉色,莫非與城中的食人案有關?」
包拯道:「不錯,再三詢問之下,老丈才告知本官,原來義莊之中有具難產而亡的孕婦屍體,今早老丈去看時,棺材已被人掀開了,那可憐的女子屍身只剩骨頭並一張人皮,她的夫家本想將嬰兒屍身與母親一同下葬,今日檢視之時,竟也……」
說到這,他一撫長須,嘆道:「生吞活人,褻瀆死者,半妖安敢如此猖狂!」
「義莊中,似乎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怪事,只是人人守口如瓶,不曾宣揚。」
公孫策亦是神色不忍,道:「老丈嚇得不輕,又多抓了一副藥,怎麼說都不敢帶我同包大人去義莊一看,等我二人再尋到義莊時,卻發現門外已被貼了封條。」
展昭皺了下眉,感覺事情似乎有些棘手,道:「如此,大人豈不是無功而返?」
既已貼了封條,就說明益州官員對義莊之事心知肚明,可如此一日下來,城中都沒傳來半點訊息,可見不曾貼過公告。
雖說此舉也有穩定人心之效,可官府如此隱瞞不發,展昭總是覺得事有蹊蹺。
果然,公孫策淡然一笑,悠悠的望向包大人,道:「不算無功而返,至少益州的知州大人,該正一正他的烏紗帽了。」
包拯面沉如水,說道:「不錯。」
原來,包拯同公孫策見了封條,本以為要無功而返,未成想,竟在義莊之外遇上了一戶下葬的人家,當家男子乃是益州食人案的仵作之一,棺木頗有幾分體面。
這仵作前幾日突遭怪人襲擊,奄奄一息的拖了幾日,今日身亡才送到了義莊。
包拯一見之下,頓時覺得有些不對。
益州一城,同時設有幾名仵作,似乎沒什麼奇怪的,可怪就怪在,這仵作的棺木竟是少見的楠木,家中女眷雖是披麻戴孝,衣裳卻件件都出自江南最好的繡房。
詢問之下,包拯得知,這仵作家裡在他死後,突然發了一筆大財,當家男人死了之後,立刻變賣了家中房產要搬出城。
公孫策手撫下頜微須,道:「哪怕是為職殉公的仵作,撫恤也不應當這樣多,更何況,死者還是一個已經辭去職務、閒賦在家的前仵作,情況就更加奇怪了。」
展昭道:「莫非仵作之死另有隱情?」
公孫策搖了搖頭,道:「在下也旁敲側擊的問過,這仵作確實死於半妖之手,而他的家人似乎對這件事並不知情,只知道當家男人前些時日突然辭去了公職。」
他嘆息道:「可惜,我和包大人還欲再問,他們卻半個字都不肯說了,雖不知都隱瞞了什麼,但顯然還有難言之隱。」
包拯擺了擺手,沉重的嘆了口氣。
公孫策又道:「大人不必憂心,如今得到的諸多情報,已是意外之喜,若非大人隱藏身份、先行一步來到益州,恐怕會錯過這些訊息,現在至少確定,益州知府對大人還有所隱瞞,傳來卷宗有殘缺。」
展昭想了想,道:「王朝等人已經飛鴿傳書,府尹儀仗不日便到益州城外,大人若要提審他們,或許還有其他收穫。」
包拯搖了搖頭,道:「不必,這仵作一家只是尋常百姓,家裡男人死的蹊蹺,老人婦女害怕惹事上身,不肯對我們多說,也是人之常情,暫且不要勉強罷。」
說罷,他頓了一頓,道:「本官決意明日就向益州官員表明身份,徹底接手益州一案,展護衛,傳書王朝馬漢、儀仗日夜兼程趕來益州,官服大印亦不可缺。」
「而在這之前,展護衛,本官還有一件任務,要交給你和清姬姑娘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