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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妧坐在小溪旁,微微前傾,面容清晰的映在溪水面上桃腮杏面好一個嬌俏麗人,小娘子今日盤的單螺上面只插了一支步搖,微微晃動的腦袋,垂珠跟著跳動,靈氣動人。
照著溪水溫妧手裡拿著精心挑選採摘的芙蓉花慢慢插入髮髻中,左看看又看看,臭美的嘻嘻直樂。
誰知,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下,鞋履被溪水沾濕。溫妧皺著小臉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履,小腳還在裡面微微蠕動著,濕濕的有些不舒服。
看著外面還有些烈的太陽,溫妧打量著整個後園,小跑到牆角,往後倚靠在牆上身子藏在陰涼處,向前伸著自己的腳又正正好可以曬到自己的鞋子,溫妧是極其滿意自己挑的這塊好地方的。
靜下來耳邊卻傳來交談的聲音,溫妧辨得此聲,是蕭昶身邊的謀臣九方機。溫妧眼睛看了看身旁的窗戶,心裡想著不會這麼巧,自己正好靠在了書房的牆上吧。
溫妧找的位置恰好可能聽清楚裡面的聲音,溫妧暗嘆一口氣這塊寶地不能再待了,嘴裡碎碎念著非禮勿聽,便要離開。
但是耳朵卻不由自主的捕捉到裡面的聲音,溫妧僵在那兒,腦子裡無法揮去九方機的聲音,他們要回長安了。
溫妧心不停的下沉,根本無法思考和消化掉這句話,所以溫妧老毛病又犯了,逃離這兒,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慌不擇路間踢到了牆角的花瓶。
屋內的蔣纓聽到動靜,飛快地開啟窗戶跳了出來。
溫妧被嚇得連著倒退幾步,直至被腳後的石塊絆住摔倒在地。而蔣纓的劍在看清溫妧的臉時將將收住。
蔣纓心有餘悸的吐了口氣,不敢想像如果自己沒有收回劍,一劍刺下去了會有什麼後果。見溫妧坐在地上臉上還掛著淚痕,尷尬的手足無措,因著身份又不好上前扶她只能抱拳朝溫妧行禮:「見過九娘子。」
屋內一片寂靜,神情肅穆,眾人原先還想著這麼沒有打鬥聲,這一聽原來是九娘子。下意思的朝蕭昶看去,只見他面色一頓,大步朝外面走去。
蕭昶到後園的時候,就看見溫妧坐在草叢上默默垂淚,而蔣纓蹲在一旁神色糾結苦惱的直撓撓頭。
見蕭昶大步走過來,蔣纓面色才輕鬆了,站起來解釋著:「臣沒想到是九娘子,把九娘子嚇得摔在地上了,也不說話,臣不……」
蕭昶揮手示意他不必多說,上前蹲下攔腰抱起溫妧,溫妧抽泣著把手搭到蕭昶脖子上,緊緊的摟住他。
蕭昶沒有抱著她去書房而是回到的自己的寢室。
到了塌前,蕭昶要將溫妧放下,結果溫妧的手死死的環住他的脖子不願意撒手,無奈只能自己坐下將溫妧放在膝上。
蕭昶大掌輕輕拍了拍溫妧的背,柔聲說道:「來給我看看,有沒有摔傷。」
溫妧在他的脖頸間搖了搖頭。蕭昶:「我看看才放心。」說完輕輕拉了拉溫妧搭在他肩上的胳膊。
溫妧不依,腦袋在他脖頸處蹭了蹭,小聲問他:「你是不是要回長安了。」
蕭昶一滯,溫妧能明顯聽到他加重的氣息聲。半響才聽到蕭昶啞著嗓子回道:「你都知道了。」
溫妧聞言鬆開環住他的手,蕭昶將她輕輕放在榻上,溫妧垂著腦袋不讓蕭昶看她。蕭昶頓了頓,先仔仔細細打量著她的身上,見露在外面的面板並無擦傷,衣物也沒有破損,想著是摔在草地上應該也不會有旁的傷口,也還有力氣同自己置氣,稍稍放下心。
蕭昶看到她一雙鞋履一隻深一隻淺,有些疑惑拿手去摸了一下,挑眉,原來是濕了一隻。怕她穿著濕的鞋子著涼,手握住她的腳踝想要幫她除下來。
感受到蕭昶的動作溫妧警惕的抬頭,腳從他手上掙脫開。
蕭昶看著溫妧的怒容,明明是兇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