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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義憤填膺,眼睛恨得充血,若不是身體不允許,估計會衝上來咬楊惠惠一口。
多岙兄的話讓眾人微微吃驚,大廳裡響起輕微的議論聲。
「這不是惠惠嗎?」
景峰慢悠悠地從大廳一側走過來,所到之處,人群分列兩旁,給他讓出位置。
景峰神情自若地走到多岙兄身邊,漆黑的眼眸盯著多岙兄道:「被狗咬了?」
竹青和松香搬來太師椅放在景峰身後,景峰淡定坐下,松香又遞上茶杯,他伸出蒼白的手接過,慢吞吞地品了一口。
眾目睽睽下,他悠閒得彷彿無事發生,哪怕多岙兄鮮血淋漓地站在他身前,他也像沒看到似的。
「世子爺,是那賤婢讓狗咬的我,請世子爺做主!」多岙兄咬牙切齒道。
景峰手端著青花瓷茶杯,掀了掀眼皮,「那狗是本世子的,從不咬人,你做了什麼?」
多岙兄愣了一下,其他人也愣了一下。
居然是世子爺的狗?
多岙兄臉上露出隱忍的表情,「世子爺有所不知,是那賤婢命令您的狗咬我。」
楊惠惠惴惴不安地瞧著景峰。
景峰瞥她一眼,對多岙兄道:「劉大人,你有所不知,我養的狗,只聽我一人的話,沒有人能命令它做事。」
「我的狗一直養在梅園,今日才帶出來,本世子要去前面赴宴,所以就將這狗隨意交給這位名叫惠惠的婢女看著。」
「在此之前,惠惠從未見過我的狗,如何命令它?」
楊惠惠詫異抬眼,景峰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意思……要保她?
擔心景峰發難的楊惠惠驟然吃下定心丸,只要景峰不追究,其他事情不任由她瞎編?
就那男人的破事,看你姑奶奶不整死你!
多岙兄急了,「可真是她命令的啊!」
景峰輕笑一聲,將茶杯遞給松香,身子慵懶地靠進太師椅裡,「劉大人在質疑本世子說謊麼?」
多岙兄滿頭冷汗,連忙搖頭,「世子爺,沒有的事!」
雪瑩上前福了福身道:「劉大人,惠惠的確是前陣子才買的丫頭,這幾日都由奴婢親自教導,從未接觸過世子爺的狗。」
松香冷笑道:「劉大人,那狗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一個新來的婢女如何使喚得動?而且世子爺的狗從不輕易咬人,除非惹怒了它,劉大人在這兒編排別人,還不如想想是不是自個兒惹到了世子爺的狗。」
多岙兄百口莫辯,張口結舌。
楊惠惠樂了,趕緊上前插刀,「世子爺,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世子爺將狗交給奴婢看管,奴婢怕衝撞客人,特意帶著狗到後院僻靜處呆著,哪曉得這位客人忽然走出來罵罵咧咧,說世子爺當眾罵他,不給他面子。」
「奴婢不小心聽見了,他就說是奴婢偷聽。奴婢不願與之衝突,就把狗栓在附近的樹上,去了恭房,哪曉得剛回來就聽到喊有人被狗咬了。」
末尾,楊惠惠添了一句,「奴婢走之前說了一句這是世子爺的狗,想必這位劉大人對世子爺懷恨在心,等奴婢離開就打狗,狗才反咬他。」
「胡說八道!」男人氣得火冒三丈,指著楊惠惠的鼻子罵道,「好你個賤婢,伶牙利嘴,顛倒黑白!明明是你讓狗咬我,卻汙衊我先打狗!」
楊惠惠看了一眼景峰,見男人淡然坐著,沒有幫多岙的意思,膽子便壯道:「敢問劉大人,奴婢為何要命令狗咬你?」
男人一愣,隨即想到是自個兒先要欺負楊惠惠,結果被猴子偷桃弄得痛苦不堪,還被狗咬得遍地鱗傷,一時語塞,沒有回答。
他臉上的異樣神情落入眾人眼中,便成了最好的證據。
第27章 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