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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忙各自的事情,悄悄把對方放在心中。
皇帝下了早朝,被朝臣吵得正頭疼,終於熬到下朝回去休息,結果剛走到昭陽殿殿門口,還沒鬆一口氣,不過眨眼的功夫,眼前就跪了個人。
「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阿瀾?」皇帝怔了下,一瞬間瞭然,揮退左右侍從,「你隨朕來。」
「朕知道你要問什麼,先別急著埋怨,看看這個……」
「陛下言重了,」魏瀾撩了撩眼皮,涼涼道:「您說話注意點,臣如何敢埋怨您。」
皇帝在那翻御案上的奏摺,一邊哼笑一聲:「咱倆怎麼說也是年少的情誼,雖說後來我繼承王位,你進宮當……當差。」
他讓魏瀾瞥了眼,自覺換了個陳述:「總之雖說仕途上,咱們漸行漸遠,但是誰不瞭解誰啊,咱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你說你,打小就這樣,喜歡什麼也不說,我發現其實就你心眼多,心口不一,招人疼。」
魏瀾不耐煩地「嘖」了聲,皇帝笑道:「好了好了,找到了,給你。」
他隨手丟過去,魏瀾抬手接住,展開細看。
皇帝還在那替自己辯解:「瞧瞧人家定北侯這奏疏,冠冕堂皇,有理有據,一口一個燕帝不仁,忠臣之後蒙辱。朕能怎麼辦,只好先給嘉瑞修府邸穩住他啊。」
皇帝所言不虛,奏疏裡定北侯確實給他施壓了,時間也能對得上。魏瀾想起早上鹹慶報給他的事情,斂下眼眸。
「都這時候,你就別藏著掖著了,跟朕說說,你真喜歡嘉瑞郡主嗎?」
魏瀾把那封奏疏重新碼回案上,淡淡道:「陛下如此英明,哪裡用得著臣解惑。」
皇帝早習慣他這樣,真在那裡猜上了:「要是按照宮人們的說法,她是挺漂亮的,也識時務,卻不至於到你喜歡上的地步。」
「可上次宮變的時候,那麼危急的情況下,你居然會出手送她出宮,後來更是當著人的面縱容她弒……弒那個君,還第一個跪她稱呼郡主。這可不像是朕認識的魏瀾……」
「哦?」魏瀾頭也不抬,邊替他整理書案邊道:「陛下認識的臣是何種模樣?」
「你多狠啊,」皇帝撐著頭嘆了口氣,簡直不堪回首往事,「誰能比你狠,當年都能自己把自己送進宮裡閹了的主,換到人家寧姑娘身上就……」
「陛下,」魏瀾撩起眼皮,打斷他,「都是當皇帝的人了,有點樣兒。」
「所以你到底是……」
「陛下,定北侯求見。」
皇帝神色一凜,同魏瀾對視一眼,而後道:「傳侯爺進來。」
……
「姑娘顏色真好,這模樣去晚宴,一定能艷壓群芳。」那小宮女替寧晚心精心打點了妝容,又挽了個時興的髮髻。
瞧著鏡中寧晚心精緻的輪廓,白皙透粉的面容,發自內心地感慨一句。
寧晚心攬著鏡子左右瞧了瞧,點點頭,「手挺巧的。」
「謝郡主。」
「行了,替我換一身衣裳,重新挽個簡單些的髮髻。」寧晚心道。
「是……哎?郡主?」小宮女不明所以:「這麼襯您重新挽發做甚?還有您膚色這麼白,穿緋色的衣裳才好看呢,旁人想穿都只嫌膚色暗的……」
「笨丫頭,」寧晚心一笑,「我再顏色好,能越得過皇后去嗎?」
小丫頭一怔,回過神來,驚覺自己險些壞了事,明白嘉瑞郡主這是在提點自己,連忙應下。
寧晚心重新整理好自己時,離晚宴的時間已經很近了。
「走吧。」
女眷的宴會仍然設在皇后所在的晏清宮的嬋娟殿裡。
寧晚心不是第一次過來,也算是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