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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鹹慶讓他罵了也不見反應,給魏瀾包紮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的。
魏瀾忍無可忍,自己接手在末端打了個結,也不用他,自己拿過鹹福遞來的乾淨裡衣穿好。
雖然時機不對,鹹福仍然沒忍住似的樂不可支,他知曉鹹慶瞧著沒心沒肺,其實數他心最重。是以用調侃的語氣安慰道:「今兒個這場面,別說帶蘇嬤嬤去了,就是帶著西王母去結果也就那樣。再說,人家夫人小姐們身邊都跟著丫頭伺候,就咱們郡主,帶著個嬤嬤,蘇嬤嬤那張臉混在一群爭奇鬥豔的丫頭裡面……你敢想嗎?」
鹹慶眨眨眼,恍惚道:「……好像是不怎麼好看。」
魏瀾時候卡的好,他這邊快刀斬亂麻似的把傷口都處理好,等寧晚心終於在他一眾雜物裡尋著那瓷瓶回來,魏瀾已經穿著一身白色的乾淨裡衣,好整以暇地坐好等著她了。
這點小傷魏瀾雖然不至於放在眼裡,但是板著腰背坐直還是相當辛苦的一件事,這麼會兒工夫,他背上就一抽一抽的疼。
可是看著寧晚心的眼睛,那些痛楚便也不算什麼了。
鹹慶把帕子往她手裡一塞,拉著鹹福出了門。
魏瀾不甚在意地瞥她一眼,彷彿不明白她為何這般大驚小怪似的嫌棄道:「你第一天認識雜家?不過是二十鞭而已,值當什麼?」
傷口都包紮好了,寧晚心哪裡還不明白止疼藥粉什麼的都是藉口,不過是面前這個口不對心的大總管看出她的情緒,支她離開不教她瞧見。
這人老是這樣,挑開鋒利的言語,內裡是不著痕跡的體貼。
寧晚心放下那瓶藥粉,站到魏瀾身前。
魏瀾仍擰著眉要說些什麼,瞧見寧晚心的臉,卻是一頓,原本想說的話到嘴邊,沒說出來。
「你……」
寧晚心眼瞼輕動,就那麼滾了一顆淚下來。
她是很少哭的人,甚至在慎刑司面對那些聞所未聞的刑具時,她也沒有流過眼淚。
「你別哭啊,真的不疼……」魏大人不會哄人,也沒哄過人,瞧著她通紅的眼眶,好看的眉頭擰著松不開。
寧晚心盯著他,始終不說話,心裡想的是在嬋娟殿裡,這人不管不顧地自作主張,擋在自己身前的樣子。
魏大人向皇帝求了個恩典。
她原本打的好算盤,她替青魚受過,連吃苦頭都想好了,卻沒料到魏瀾會跟在皇帝身後,出現在她面前。
之後的事情就全然脫離了她的控制。
魏瀾說:是他沒教好嘉瑞郡主在宮中的規矩,罰也罰不到郡主身上。
當時薛汀蘭不滿道:「魏大人是說,宮人犯錯,本宮還罰不得了?」
那個時候,寧晚心第一次希望魏瀾辯過不她,皇帝也不要成全魏瀾。
可是他還是不疾不徐,如同以往每一回以身犯險的時候:「非是,禮不可廢,娘娘罰的好。然教不嚴是小人之責,小人願意一力承擔。」
他淡漠地跪著,沒有多一分的表情,從始至終,也都沒看寧晚心一眼。
可是寧晚心想,與他何干呢?
薛汀蘭其實也不能理解。
她不理解明明懲罰一個宮女就能結束的事情,為何寧晚心要來護著人。
她更不明白寧晚心這個不會攸關性命的決定,魏瀾做什麼上趕著替她扛。
魏瀾領罰,皇帝自然不肯能真的動他,打了二十鞭意思意思也便揭過,比寧晚心本該受的輕了不少。
面對薛汀蘭的疑惑,寧晚心只說:「我帶出來的人,該我護著,這是我的道。」
至於魏瀾,寧晚心看著薛皇后懷疑的眼神,並沒有多解釋一句。
他們都覺著魏瀾冷心冷肺,在利用她,不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