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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歲禾咬唇,申請泫然欲泣。可她確實沒把握,也再沒什麼依仗說服魏瀾。
魏瀾一笑:「雜家幫娘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雜家想要娘娘幫一個小忙。」
「娘娘不用擔心,很簡單的,絕對,不會對您的地位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雜家幫助娘娘,相應地,娘娘也得回報雜家,幫雜家一個小忙。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安歲禾不是傻子,她心裡明白,魏瀾所言的小忙,絕不簡單。但是機會只有這麼一次。想到失寵以來自己的生活,安歲禾再多的猶豫都熄了火。
「本宮答應。」
魏瀾放下茶杯,拿開寧晚心放到自己腰側的手,把狼毫筆重新塞回她手裡。
「聽完了,寫字。」
寧晚心看了鹹慶一眼,不大滿意,「……都不好笑。」
「我也就幾天沒跟你一起玩,你怎麼就這樣了?……跟著鹹福不學好,現在都會嘲諷了啊?」
「跟鹹福學有什麼不好?」魏瀾嘲笑他,「不然學得跟你似的,又傻又白,讓人賣了數完錢還謝謝人家?」
鹹慶目瞪口呆,心道師娘哪裡是跟鹹福學的,跟您學的才是。
魏瀾欺負完鹹慶,反手揉了把小姑娘的腦袋,「寫完晚膳加餐,有五香肘子,還讓小廚房給你蒸酥酪,怎麼樣?」
聽說有吃的,寧晚心這才消停下來,垂首寫字。
第10章 竹馬 陽光晴好,晏明軒生生被他瞧出一……
今上於子嗣一事上尚且不豐,滿打滿算,除了皇后膝下年方八歲的嫡長子祁澤之外,也只有敬妃所出的二皇子祁濱,以及養在貴妃身邊的一位公主。
如此,安歲禾有孕,自然是闔宮歡慶的大喜事。
聖上龍顏大悅,破格提前晉安昭儀為安嬪,免其妊娠期間往鳳儀宮的晨昏省定。
然而,有人笑自然也有人憂。
鳳儀宮裡,皇后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雕花銅鏡裡自己姣好的面容,突然笑道:「本宮懷澤兒的時候,陛下也是這般高興,得知訊息回府的路上,連坐車都嫌慢,還絆了一跤……」
貼身服侍的嬤嬤替皇后卸下發冠,散開盤得端莊的鬢髮,開解道:「宮裡久沒有添丁,陛下一時高興也是情理之中,娘娘實在無需掛懷。」
「情理之中啊……」皇后自嘲地笑了笑。
嬤嬤瞧著皇后落寞發怔的模樣,也是一陣心酸,安撫道:「若要老奴說,陛下心裡最在意的當還屬娘娘。如今安嬪那邊的場面算什麼?當年還在王府的時候,您懷著大殿下腿腳浮腫,陛下不放心,白日裡再累,夜裡都雷打不動地往您院子裡來瞧上一眼。進上的東珠,最好的貢緞,什麼不可著娘娘您。現在陛下登大寶,安昭儀的排場比您當年在王府中也是比不了的。」
「嬤嬤也說了,這是當年在王府的時候。」皇后用染著丹蔻的指甲撥了撥首飾盒子上的瑪瑙綴珠,珠玉相碰,發出悅耳的清脆響聲,「現在……呵,安歲禾說一句在鳳儀宮裡受了委屈,皇上連查都不查,直接定了本宮的罪狀。免她晨昏省定,還讓元禮來傳話敲打本宮,什麼善妒亂宅,心思難測……本宮跟皇上夫妻十載,度過那麼多提心弔膽的日子,甘苦共難,成事之後竟也有了嫌隙,生出猜忌。」
「她懷著身子,陛下就事事依她,如是生了個皇子……日後大齊的皇后,還不定姓什麼呢,就是儲君,也難落到澤兒身上了……」
「娘娘……這話不妥啊……」嬤嬤雖這般勸,心裡也不是不清楚,皇后所言並非杞人憂天。
皇后的母家晉國公說得好聽是從龍之功,可歷朝外戚干政的還少嗎?皇帝再真的心再深的情,也抵不過心裡這份猜忌。
「你清楚,本宮也清楚,這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