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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安洵的最後一場戲也是和聞月州的最後一場對手戲,這場戲很親密,但很奇怪,他把害羞壓下,浮於上面的全是不捨。
「《嗅月》第一百一十三場第一鏡第一次,action!」
鏡頭被拉近,聚焦在紀安洵的臉上,比起以前的幼態,此時的他溫和而寧靜,像一朵沐浴在春風中的花,由內而外的散發出舒適的味道。
他坐在鞦韆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突然一隻手按在他背後的椅背上,讓他停止晃動。他沒有轉頭,只是伸手一指,說:「哥,你看,那邊全是繡球,粉色藍色紫色白色……夾在一起真好看。」
風定池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應道:「嗯,好看。」他從兜裡摸出顆糖,撕開糖紙,伸手遞到季洵的嘴邊。
季洵自然地張嘴含住,酸奶糖的表面被含化,甜膩的奶味兒溢位,他眯了眯眼,仰頭和身後的人對視,好半晌才說:「哥,彎腰。」
風定池很聽話,彎腰去親吻他。
這次的吻很溫柔,更顯得小心翼翼,風定池吻著心尖上的花,生怕一使力就教他花瓣盡碎,一地枯萎。
季洵卻難得主動,他舔舐著風定池的下唇,像是小孩兒舔弄著快要化掉的冰淇淋,快速且帶著股堅定的渴求。但仰著頭太累,季洵喘息一聲,趁此機會和風定池分開一瞬,而後立馬起身跪在鞦韆上,再度和他接吻。
他的唇是酸奶味兒的,又酸又甜,濃稠而甜膩。風定池全身上下都泡在這樣的味道中,他失去了掙扎或反抗的自由,僵硬地彎著腰,任憑季洵親暱品嘗。
鏡頭拉近——
紀安洵抬眸時露出盈盈水光,就掛在睫毛上,他嘴唇很紅,嘴角微微上揚,鼻尖也因為憋氣的原因紅了一塊。
下一秒,那微紅的鼻尖陷入聞月州的側臉,他們抵著彼此的臉,眼睫毛幾乎快要挨在一起,連呼吸都在同一個節奏,近得容不下天地的呼吸。
「好,卡!」杜自歸喊了一聲,將手套戴上,走過去將兩人一抱,「殺青殺青!」
紀安洵和聞月州像兩個小孩,頓時落入爸爸寬闊的胸膛。
三人就著這樣凹凸的姿勢互相抱了一會兒才分開。
杜自歸抹了把臉,瞬間冷漠道:「好了,你們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找什麼找啊,還沒拍殺青照呢!」副導演抱著花在旁邊吆喝,「大家都過來,咱們跟兩位老師合個照,紀念他們殺青!」
眾人推搡著上前,在冬天撥出一大片熱氣。
紀安洵笑呵呵地站在原地,下一秒聞月州走過來,將一捧黑金紙袋包裝的玫瑰花塞到他懷裡,說:「殺青快樂,以後工作順利,心想事成。」
紀安洵被砸了個懵,下意識地抱緊,詫異道:「從哪裡來的?」
「早就準備好的。」聞月州說,「剛才移花接木,遞到我手上的。」
紀安洵轉頭往外面看,果然瞧見小痣蹲在不遠處,海潮他揮了揮手。他笑了一聲,說:「怎麼會送玫瑰啊?」
「你喜歡,我就送你。」聞月州從兜裡掏出一頂毛線帽,不怎麼熟練地替紀安洵戴上,然後屈指蹭了蹭他的額頭,「沒有給我準備?」
紀安洵鬧了個心虛,連忙將他拉到身邊,將玫瑰花王旁邊一挪,說:「不要計較啦,我們一起抱著它拍吧!」
聞月州得逞,把他往身前一拉,佔據c位。
杜自歸站在紀安洵旁邊,冷眼道:「看你騷的。」
「別羨慕。」聞月州頭也不回地說,「您手裡的花也還不錯。」
杜自歸看了眼手裡那五顏六色、香味撲鼻,一看就是湊起來充數的花束,臉色更黑了。
三天後,聞月州乘飛機出國,紀安洵則回了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