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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早上刷牙留下的薄荷味。

他能感受到陸垣的僵硬, 拋開因為手拄著沙發的累, 不管是因為沒反應過來，還是為了哄他在剋制著自己，溫庭玉都不準備放過。

直到溫庭玉試探性的開始往陸垣嘴裡伸舌頭的時候, 陸垣彷彿所有的感官才回籠。

溫庭玉趁陸垣拳頭伸出來之前先把他推了出去，陸垣整個人摔在了地上，背後有桌子擋著才沒躺到地上。

「我操……」陸垣倒吸了口氣，剛才沒注意，用的是右手拄的地，猛地傳來一下刺痛的感覺讓陸垣瞬間清醒了過來。

「你……沒事吧？」溫庭玉瞥了眼陸垣，看到了陸垣齜牙咧嘴，有點兒猶豫的問了一句。

自己要接的吻，結果自己把人家給推了一大跟頭，這還算好的，要真那胳膊再因為自個兒傷了，那真是精彩了。

陸垣握著手腕看了溫庭玉一眼，像是在措辭，「你他媽……」

「幹嘛？」溫庭玉理不直氣也壯，「你自己說的，敢說不敢做啊？」

「嗯？」陸垣愣了一下，「我沒說這個。」

溫庭玉舒了口氣，「那你問什麼？」

「不是……」陸垣皺了皺眉，「你怎麼還伸舌頭啊？」

溫庭玉愣了一下，沒料到陸垣的關注點在這裡，「我他媽就伸了，怎麼著吧！我就願意伸舌頭，你管得著麼你！」

陸垣像是在思考，但最後估計也沒思考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行吧。」

「趕緊的，幹活！」溫庭玉喊了一聲，話題轉的滿是痕跡，「你們家政公司裡的都像你這麼偷懶麼？」

陸垣看了溫庭玉一眼，沒再說話，從地上站起來進了臥室。

溫庭玉舒了口氣，開口前他腦子裡一直在想怎麼解釋自己這種毫無徵兆的耍流氓現場，但是陸垣似乎沒在這種事上糾結。

陸垣目前的狀態雖然有還沒反應過來的成分在，但要真的是純直男估計挺不到那時候。

溫庭玉透過沒關上的門看著臥室裡來回走動的陸垣的身影，陸垣屬於那種看上去非常不好惹的型別，溫庭玉基本能想像出來平時他是怎麼對小姑娘的，所以陸垣說自己沒談過戀愛溫庭玉一點兒也不吃驚。

但不吃驚，不代表溫庭玉不多想。

耽誤我掙錢。

陸垣說出這話的時候溫庭玉確實挺想笑的，陸垣這種沒開竅的腦袋經常會有種讓人覺得他很可愛的錯覺。

雖然自己也沒談過戀愛，但是這種對一個人有好感的感覺也不是沒有過，自己對姑娘那種感覺跟對男生的那種感覺不一樣他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陸垣呢？他這種情商時高時低的大傻子能分辨出來麼？

「陸垣？」溫庭玉沒看到陸垣再從門口經過，於是衝著臥室喊了一聲。

門口探出一個頭，陸垣往外面看了一眼，「嗯？」

「……沒事兒。」溫庭玉看到了陸垣臉上的表情，應該是反應過來了，眼睛都沒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一秒。

這種感覺挺不好的，連帶著自己也跟著有點兒尷尬。

「哦。」陸垣又縮了回去。

「陸垣？」溫庭玉又喊了一聲。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出來，「你是不是遛我呢？」

「沒。」溫庭玉笑了笑，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想說，剛才，不是故意的。」

「然後呢？」陸垣也沒動，這回眼神倒是不躲了，就這麼看著他。

「什麼然後？」溫庭玉被陸垣這麼一問給問愣住了，「我就跟你說一聲，剛才不是故意的，你別多想。」

「我沒多想。」陸垣轉開了眼神，「你以後別這樣了。」

「什……」溫庭玉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