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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錯。」
林素:「……」
當然你的錯。
可是他這麼一說,林素像是剛點燃的炮仗啞了火。她原本還差一毫米就要昇天了,結果被陶牧之給掐滅了。
但這並不代表林素就這麼算了,她可以再點燃一個炮仗。
「明知道這麼晚回來,連個電話都不打。我還在發燒呢,萬一出事兒了怎麼辦?」林素繼續控訴。
他晚上一直在喝酒,身邊有任老在,確實也不太好打電話。而聽了林素的控訴,陶牧之悉數接下。他眸光依然平靜,遙遙望著她道。
「我的錯。」
林素:「……」
他認錯的速度和態度如此之快之誠懇,讓林素一下無語了。連續被捻滅了兩個炮仗,她也沒了再點的心思,可也沒打算就這樣放過陶牧之。
「你就這樣就好了啊?」林素不滿道。
她眼睛裡已經沒了火氣,可是茶色的眼睛在燈影下乖乖地看著他,帶著些不滿,還帶著些委屈。
對著她的目光,陶牧之眼底溫柔洶湧。
「你想要什麼?」
林素眸光動了一下。
現在的陶牧之,沒了往日和她鬥智鬥勇時的斤斤計較。他這樣開了口,像是世界上最慷慨的人,她想要什麼,他都可以滿足。
但是真正他什麼都願意給的時候,她卻不知道她要從他那裡得到什麼了。
「我怎麼知道……」林素目光別向一旁,小聲嘟囔了一句。
她低著頭,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眼神、情緒,沒有一處是開心的,甚至眉頭都還是緊鎖著的,她還有火沒有發出來。
陶牧之把玻璃杯放在了吧檯。
「過來。」陶牧之和林素道。
陶牧之這麼說完,林素又抬眼看向了他。他已經從依靠在吧檯上站了起來,站起來後,他的身影更為高大挺拔,隱沒在吧檯旁的燈影下,像張精緻的剪紙。
林素並不是聽話的人,可是陶牧之這話像是有魔力,沙啞有張力,他像是站在黑暗中的撒旦,這樣引誘著她。
她竟然鬼使神差,又磨磨蹭蹭地過去了。
「幹嘛?」
到了陶牧之身邊,林素不耐地問了一句。
她問完,陶牧之拉過她的身體,林素身體被一股力量拉扯著,她輕輕旋轉了一下,而後,她的後腰輕磕在了吧檯的大理石上,冰涼的大理石透過她單薄的衣衫傳遞到面板上,林素被冰得瑟縮了一下。
她心臟猛得收緊,抬頭剛要發火,陶牧之雙臂支撐在她身體的兩側,把她圈在了他和大理石之間。
「林素。」陶牧之叫了她一聲。
林素縮在他的懷裡,像是一隻被大樹的枝丫困住的鹿。她從陶牧之身上聞到了一股清淡的酒味,明明是火熱的酒,但是在他身上依舊是冰冰涼涼的,像是醫院消毒的酒精,像是深山冷杉上的積雪。
他一開口,氣息把她包裹,林素收緊的心臟像是被延展開,血液迅速竄向了全身。
她仰頭看著陶牧之,他也低眸看著她。他的眼睛裡,平日的冷靜,自持,像是被一片漆黑的墨暈染了,林素什麼都看不見了。
「你的病已經好了,為什麼裝病?」陶牧之問她。
林素眼睫抬動,看向了陶牧之。
他明明是喝醉了的,但是他看上去又是如此清醒。以至於他在問出這個問題時,林素心中沒來由地染上一層心虛。
可是她是不會承認的。
「我沒有……」
「我看到熱水壺和毛巾了。」陶牧之拆穿了她。
林素:「……」
林素那點想要反駁的心思,還沒說出來,就被陶牧之收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