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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遠山拎著條凳子站在後面,發現自己沒有用武之地。
朱佑明單腳踩住小偷的胸口, 沉著臉道:「你真當朝廷律令是兒戲不成?」
「我……」小偷正要張口回擊,然而不等他說出口,李春花提著糞瓢怒氣騰騰地沖了進來,她揚起糞瓢扣在小偷臉上。
不巧的是,她今天下午才到地裡淋了糞。
於是糞瓢上半乾不乾的東西,便好巧不巧地刮在了小偷牙齒上。
牙齒上有異物,人的本能是用舌頭去舔掉。
所以……
「yue……」小偷當場作嘔,剛下肚以及還沒下肚的滷蛋全都吐了出來。
那味道……
朱佑明趕忙轉身往外走,走到江遠山面前,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你去解決,別讓賊子趁機反擊。」
白小芽握著小鋤頭,剛一進門便退了出去。
她退出去後,捂著嘴乾嘔了兩聲。
只有李春花不覺得噁心,她現在滿腦子只有憤怒,拎著糞瓢一邊朝著小偷身上亂打,一邊怒罵。
「你個黑心爛肺的狗東西!你活了今天就活不過明天的短命鬼!你竟然偷到我家來了!老孃打死你個狗賊!」
小偷抱著頭,邊吐邊往外挪,想跑路。
江遠山拎著板凳走上前去,一板凳砸到小偷背上。
砸完後,他忍著噁心把小偷按住,回頭對白小芽道:「你和玉姝去二叔家,把二叔他們都叫來,再讓遠樹去把村正也叫過來。」
白小芽卻沒有照做,她揪了兩片樹葉,揉搓幾下塞到鼻孔裡,這樣就能好些了。
她走進灶房,對著小偷甕聲甕氣道:「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家裡幾口人?」
小偷繃著臉不說話。
白小芽看向李春花:「娘,你去糞坑裡挖一瓢糞過來,餵給他吃!」
李春花興奮道:「娘這就去挖一大瓢糞過來,倒進他嘴裡!」
小偷嚇得面色灰白,嘴唇都沒了血色。
「我說我說!」他趕緊出聲,嚇得嗓音都變了調,「我……我叫吳大田,李家溝的,家……家裡雙親都在,底下還有兩個兄弟。媳婦兒年前跟人跑了,留下兩個女兒。」
白小芽又問道:「我在門口聽到你嘀咕,說是二賴子跟你說的我們家天天吃肉,真是他說的嗎?」
吳大田道:「可不,就是他說的!下午的時候,我和他同在王樓鎮賭坊玩了兩把,他跟我說,你們家飯食好得很,有肉有蛋的。
他還說你們家沒了兩個壯力男,只剩下兩個寡婦和一個幼女,還有一個不中用的文弱書……」
「生」字沒來得及說出口,白小芽揚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下打在了吳大田臉上,打得她自己手心都發痛。
打完後她嫌棄地甩了甩手,轉身去灶旁拿起火鉗。
她拿著火鉗狠狠地往吳大田身上打了一下,一邊打一邊問:「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覺得我們一家人好欺負?」
吳大田被江遠山與李春花合力按住,動彈不得,只能垂著頭任由白小芽打罵。
若是一般的莊稼漢,正當力的年紀,李春花和江遠山母子倆未必按得住。
然而這個吳大田,不是什麼正經人,既懶又饞,還好賭好色,和二賴子沒區別,都是那種好吃懶做,整日不做事,在街上瞎晃蕩的混子。
不同的是,二賴子膽子小不敢偷,吳大田沒錢沒吃的了,就會去做些偷雞摸狗的陰暗事。
總之,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有點錢不是輸在了賭坊裡,就是撒進了花樓中。
平日裡不勞作,還沉溺於酒色,這樣的人,身體的體制又能有多好?
李春花再不能幹,那也是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