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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一輩子,都這樣仰人鼻息活著。
這一次,她要自己去爭。
侍女還想再勸。
但見夏迎芷已經打定主意,只得將嘴閉上了。
出了魏晚若的院子之後,主僕倆又去見了沈老夫人。
上次之後,夏迎芷又來了好幾次,但次次都被人擋了回去。這次,興許沈老夫人是知道她來辭行的,便難得見了她。
夏迎芷規規矩矩行了禮,說了明日要家去的話。
沈老夫人說了幾句場面話,夏迎芷不經意間瞧了眼外面的天色,便以時辰不早了,她還要回去收拾行囊為由,起身退了出去。
主僕倆剛出院子,便遙遙見宋媽媽拎著食盒走了。
瞧那方向,正是往沈琢院子去的。
夏迎芷抬手扶了扶鬢髮。
帶著侍女,慢悠悠往過去:「走,我們去向表哥辭行去。」
宋媽媽送過來的補藥,沈琢喝了七八日了。
心裡雖十分抗拒,但躲不過只得認命喝了。
宋媽媽回去復命,他則又坐到榻上看書了。
但手中的書,翻了不過頁,沈琢便覺得有些熱,抬手鬆了松衣領,繼續垂眸看書。
沒一會兒,院外又響起說話聲。
沈琢以為是戚如翡回來了,正要站起來時,突然傳來一陣暈眩感。
緊接著,孟辛就進來。
他瞧見沈琢單手扶著桌子,臉色不大好,便立刻問:「公子,您怎麼了?可是哪裡舒服?」
沈琢搖搖頭。
許是屋內燃了炭盆,兼之他又坐久了,才會覺得熱。
「沒事,」沈琢抬手捏了捏眉心,順帶推開窗子,隨口問:「怎麼了?」
話剛問完,他便瞧見了立在庭院裡得夏迎芷。
天氣陰沉,寒風瑟瑟。
一身綠衣的夏迎芷立在庭院裡,臉色蒼白,眼眶發紅,正怔怔望著門口。
似是聽到了沈琢推開窗子的聲音,她轉頭望過來,正好與沈琢的視線撞在了一處。
孟辛這才馬後炮說道:「表小姐來了,她說她明日要走了,過來向您和少夫人辭行的。」
若是孟辛這話早說一點,沈琢就不會見夏迎芷了。
可如今他們倆既看見對方了,若再不見便有些說不過去了,沈琢便道:「讓她進來。」
孟辛出去將人請進來,然後又去找綠袖了。
沈琢扶著案幾,壓著身體的不適,聽完夏迎芷辭行的話,而後問:「可曾同母親說了?」
「已經同姨母和老夫人都說了。」
沈琢輕輕頷首:「既然你去意已決,那我就不虛留了,時辰不早了,你回去收拾吧。」
話至最後,已不自覺帶了幾分煩躁。
沈琢素來畏寒。
即便是炎炎夏日,也甚少出汗。
但此時,額頭上卻覆了一層薄汗,連帶暈眩感也似乎加重了,他不想在人前失態,只想讓夏迎芷和她的侍女趕快滾。
夏迎芷倒是如他所願站了起來。
但她沒著急走,反倒還朝他走近了幾步,神色關切問:「表哥,你是哪裡不舒服麼?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
說完,沒等沈琢開口。
夏迎芷又吩咐自己的侍女:「表哥不舒服,快去叫大夫來。」
那侍女立刻去了。
沈琢喜靜,院中伺候的人本就不多,平日除了早上灑掃之外,甚少會在院中。
夏迎芷的侍女這麼一走,屋內院外,一時就只剩沈琢和夏迎芷兩個人了。
沈琢的暈眩感更重了。
夏迎芷見他握著案幾的手,骨節微微發白時,便朝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