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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梅雪詫異,那個兇殘的陰毒受居然打輸了?那他豈不是要炸毛?
紫陽道:「須玉書在幻術方面造詣很高,當時也不知道讓你師叔看到了什麼,引得他心神有一瞬間失守。」
梅雪幸災樂禍地笑:「說不定是讓師叔看到自己和端木泠在一起。」她看看紫陽,還是沒當他的面將「以及和師父你3p」說出來。
但紫陽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倒也沒生氣,只是溫和地笑了笑:「這樣也好,你師叔心境修煉還不到家,打一場敗戰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梅雪還在那裡抿著嘴偷樂,紫陽放嚴肅了臉說道:「這種事你想想便罷了,不可當真。」
他見梅雪沒應,一雙眼珠子還在骨碌亂轉,正色道:「端木泠我不清楚,但我和你師叔都是正常的男子。」
梅雪微愣,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但她聽紫陽說來,怎麼反而覺得越發不正常了呢……
飛船在高空平穩地飛行,梅雪抱著貓,趴在船舷上俯瞰下方,西陵大地的色調是冷硬的,一片片黃褐色、風化嚴重的岩石山,延綿數萬裡之遠,從腳下飄過的雲絮,是這片廣袤荒涼的土地上,唯一的點綴。她想起初二那一年,父母帶她去外地遊玩,在飛機上看到的景象。她站在船上,放任神思在風中沉浮,寶船飛過高高的山崗,飛越深深的峽谷,空間隨著時間改變,倘若心能自由飛翔,即便遙遠也能拉近距離,世界雖大,咫尺和天涯,也不過一念之間。
她正望著遠方出神,突然有什麼東西撞擊到船外的禁制上,船體劇烈的搖晃。花狸貓瞬間豎起全身的毛,鋒利的爪子牢牢抱抓住船舷,因為慣性的緣故,在其上留下幾道深刻劃痕。梅雪踉蹌後退幾步,隨後站穩。
敵襲?梅雪腦中剛閃過一個念頭,正準備祭出飛行法寶,一道紫色遁光閃出,紫陽一手摟著她的腰身,一手擰著貓,幾乎是在瞬間飛出寶船。
「轟——」
飛船在他們離開後也隨之爆炸,高空中開出一朵艷麗至靡荼的紅雲。
梅雪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那團烈烈燃燒的火焰,心想可惜了她先前的那袋靈石。
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的哈哈大笑之聲,隨著那笑聲接近,一眾魔修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之內。
申屠宇一馬當先對紫陽說道:「紫陽道君當真好身手,我就和須玉書說一顆轟天雷還要不了你的命,讓他多扔一顆,這小氣鬼偏不肯。」
須玉書冷笑道:「申屠宇,你當轟天雷是滿大街賣的西瓜?」
申屠宇反問道:「堂堂紫陽道君難道還配不上兩顆轟天雷?」
須玉書懶得理他,再多扔一顆,那個小美人就死定了,跟這個呆子說不清。
紫陽淡聲回道:「申屠宇,當年你還沒受夠教訓?」
申屠宇大大方方承認道:「道君劍術高超,申屠甘拜下風。我自知憑一人之力留不下道君,所以今日才帶了須老弟來。雖然二打一不夠磊落,不過道君當年殺我風冥師兄的仇,申屠還是要報的。」
梅雪聽到風冥二字,立刻便想起血煞門和御劍宗的這段仇怨來。血煞門的地理位置在西陵北面,和北延御劍宗有部分地方接壤,這本來也沒什麼,但偏偏接壤的地方,有個一大型靈石礦脈。為了這個靈石礦,千百年來,這兩派之間沒少發生摩擦。
當年血煞門便因為此事打上御劍宗,紫陽當時帶傷參戰,殺了對方一個元嬰魔君,自己也差點戰死,若不是明羽帶了重塑石回去,他如今都投胎轉世了。
原來他們住在化仙城中,申屠宇不好親自破壞規矩在化仙城中打鬥,如今明羽走了,紫陽又離開化仙城,申屠宇見機不可失,便帶了須玉書來找紫陽的麻煩。梅雪心想這個申屠宇城府也真夠深的,上次還裝老好人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