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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因此還有些驚奇。
因為她先前曾處理過行宮一樁案子, 說的是行宮有宮人因著陛下一歲才去一次,因而仗著和京城有些距離, 自己在行宮作威作福起來, 欺男霸女,收受錢財, 儼然一個小朝廷的模樣。
那時她才知曉,原來那些人在行宮待得久了, 便將行宮的一切當做自己的,胡作非為。
可她沒想到,行宮陛下一年還去一次,可這處宅邸, 魏王可能兩三年才會來住一回,竟完全沒發生她所想的那樣的事。
後來她將這疑問告知給魏王,對方才笑了笑替她解開了答案。
原來這宅邸之中,除了這些他先前買來的僕從,還有他每年會換一輪的幾個侍衛。
那些侍衛也是他從外僱來的,僱期一年,一年之後便換新的人。
而在這一年中,這些侍衛只需要在宅邸之中守著,若見著有人將此處當做自己的地方,開始做些欺男霸女的事,侍衛便可將人直接丟出去,回頭再回話至渭寧。
「那你不怕那些人和侍衛串通了來騙你嗎?」阿月聽後問道。
魏王便笑了笑。
「我雖不常來此處,但每隔段時日便會讓李年來看看,那些人可以串通起來,卻沒辦法買通李年。」
阿月一想是這麼個道理。
「怪道李年先前跟我說府上的事情時,會提及他偶爾會來京城。」
解了心中的好奇後,兩人便在這處宅邸住下來了。
魏王回京的事自然被朝臣宗親知曉了,因此許多人遞了拜帖,想上門求見,結果都被魏王擋了回去。
不僅如此,他還特意下了令,凡是直接上門求見的,一律不見。
而他自己則入了宮,先去跟天子報了自己的行程。
阿月因著模樣特殊,便也安靜待在宅邸之中,沒有出去的打算。
可她的內心,其實還是很想去看自己外祖父的。
只是她也知道,如今並不是好時機。
魏王上一回入京都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眼下朝野上下都想著和他敘舊交談。魏王不接那些拜帖,這些人便轉而想其他的法子,譬如讓自己的髮妻寫了帖子送過來,說是要拜見魏王妃。
阿月自知眼下見不得,便也都沒應,且讓人回復的話也頗為讓人玩味。
她讓將那些摺子退回的人跟那些外命婦都說了句。
「我們王妃前些日子趕路時摔傷了臉,眼下不便示人。」
魏王在聽得這話之後,還覺著奇怪。
可當他問阿月時,阿月卻只是笑笑,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為何要這樣做。
就這樣,兩人在京中待了四五日,眼見得還有三日便是元正。
照著慣例,元正那日,天子要登含元殿收文武百官和宗親朝賀,魏王若是不入京便也罷了,不過寫個慶賀摺子叫人送來便是。
可他如今進京了,便也要和旁人一般,元正那日早早起身去含元殿。
他知道入冬了阿月不願動,因為畏寒,因而便特意告訴她,讓她那日可以不必早起,等他結束元正朝會,再回來接她一道入宮。
阿月一聽不用早起自然高興。
根本不帶猶豫就應下了。
而同時,她還吩咐了衛三,讓他帶著紫苑這幾日趕緊去西市之中買些面紗回來。
至於要做什麼,她同樣沒告訴對方。
元正前兩日夜。
冬日的夜晚北風呼嘯,朔風侵肌,天邊唯有一片濃黑,一絲光亮也見不著。房外懸掛著的燈籠在凜冽的寒風之中被吹得四處晃動,忽然一下,似是風太大,將燈籠中的燭火吹得熄滅了。
房外原本便微弱的燭光,便更讓人瞧不清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