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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看不過去,扯了袁逸一把:「袁觀使,現在是在審案,不是在酒宴上斗酒!」
「嗯?不是斗酒,那我來此做甚?」袁逸歪頭看了溫舒一眼。
「審案,審案……來人,給袁觀使上醒酒湯!」溫舒向著一個屬下示意。
那屬下小跑出去,一會兒後,拿來一碗不知放了什麼東西的湯來。
袁逸小喝了一口,立刻卟的一下全吐出來:「呸呸呸呸,好酸,好酸,這酒喝不得了,都快放成醋了!」
溫舒面無表情看著他:「本來便是醋,現在袁觀使的酒醒了沒有?」
袁逸又是大怒:「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是你溫司直說我醉了?來來來,咱們在酒桌上大戰三百合,快上酒,上酒,小二,夥計,你快給我們上酒!」
他拍桌頓足,鬧得大堂上亂七八糟,虎賁軍與衙役們都是捂嘴偷笑。
溫舒眉頭漸漸擰起。
他心中明白,這袁逸就是來搗亂的,只是不知道向來在天子與大將軍間保持中立的諸位大臣,這個時候怎麼露出傾向來。
難道說諸位大臣選擇了大將軍?
袁逸鬧騰了好一會兒,當他總算不鬧之後,卻又趴在了桌上,開始打起了小呼嚕。他睡相倒還好,沒有流涎三尺,鼾聲也不算響亮,只不過在鹹陽令的大堂上來這樣一下,終究是讓人覺得荒唐。
溫舒推了他幾把,都沒有推醒他,再想去審問陳殤與趙和,發現這兩人竟然蹲在大堂上,似乎也開始休息了。
他心裡漸覺不安,轉首四顧,卻發現大堂上少了一個人。
蕭由不知何時離開了。
第四一章、天子玉佩
正當溫舒在四處尋找蕭由時,蕭由已經出現在鹹陽令署的側門處。
在他面前,就是俞龍、戚虎還有陳果。
「看來你們一接到訊息就來了。」蕭由也有些意外,他方才派人出去尋人,沒想到僅片刻功夫這三人就到了。
「我們一直就在邊上。」俞龍道:「蕭掾史有何見教?」
「你們三位分頭行事,俞龍,你回國子監,將溫舒其人其事說與國子監學子聽,陳果,你去大曆坊,尋找一個叫方賀的人,問他要不要為父復仇,若是要的話就去國子監訴冤,戚虎,你們北軍中的都尉孟射,你問問他,他母親的仇還想不想報。」
俞龍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蕭由也不細說,只是趕他們去行事。三人乘馬離開之後,蕭由又回到了衙門之中。
一進門,就是溫舒懷疑的目光。
「你又去了哪裡?」溫舒問道。
「如廁,溫司直要不要去一下,我看一時半會這位袁公是醒不來了。」蕭由應道。
溫舒想到自己已經讓人將鹹陽令署團團圍住,便沒有再說什麼,他哪裡想到,如今的鹹陽令署與當年他為令時完全不一樣,就算他調幾百名虎賁軍士卒來,也不可能將整個衙門都完全控制住。
他只是又深深看了蕭由一眼,然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不就是拖延時間麼,他們拖就拖吧。
又過了片刻,鹹陽令署前突然又是一亂,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緊接著,三騎飛奔而來。
為首者是一個背著三根長羽的傳羽郎。
「溫司直,你要的東西。」那人喘著粗氣,快步奔了過來。
溫舒臉色一喜,將那東西接過,握在手中一看,卻是一塊玉佩。
玉佩上有一個「祝」字。
溫舒舉起玉佩,厲聲道:「天子玉佩在此,如天子手詔,現在我要審問人犯,還有誰敢阻攔?」
他說此話時,心中極為暢快。
此前蕭由、袁逸在拖延時間,他其實也是在拖延時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