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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嵐。」

周綿低聲叫他，嗓音聽起來比平時低沉了許多。

魚嵐哆嗦了一下。

一口咬了下去。

……

魚嵐很難形容那是怎樣的愉悅感，他渾身的毛孔似乎都舒適地張開。

他能夠聞到周綿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他的味道，這個認知深深地取悅了alpha的佔有慾。

房間裡滲出了兩股氣味，碰撞出一陣激烈的甜美，又很快黏膩地融化到了一起。

魚嵐嘴唇貼在那一片泛紅的面板上，小心翼翼吮掉一點點血珠。

他舔了一下牙尖，「疼嗎？」

周綿的聲音很輕：「沒關係。」

魚嵐心滿意足地眯起眼睛。

周綿是他的人了，腺體留著他的標記，身上有他的氣味——並且會持續一段時間。

魚嵐確實很開心很開心……這是一件開心的事。

以至於他愛不釋手地抱著周綿，就算關了燈睡著了也沒有鬆手。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周綿很早就醒了。

他的唇色稍微有一些蒼白，但臉頰是微紅的。

魚嵐睡的迷迷糊糊，就感覺到懷裡的人好像坐了起來。

周綿低聲在他耳邊道：「魚嵐，我要先回家一趟。」

「學校見。」

魚嵐聽到這句話反應了一陣，本來想起床的，但是他剛睜眼的時候本來就不太清醒，周綿又在他的腦袋上親了一下，跟他說：「你繼續睡。」

「……」魚嵐本來就睜不開的眼睛又緩緩閉上了。

看到魚嵐又睡著了，周綿才起身，穿衣服走出臥室。

魚嵐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昨天晚上

那種難以言描的愉悅感又浮上腦海，只是回味的餘韻都讓他指尖酥麻。

只是周綿怎麼走的這麼急……

魚嵐摸出手機，先給他媽打了個電話：「姥姥還好嗎？」

魚媽媽道：「嗯，醫生說姥姥已經醒了。」

「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一週就可以出來了。」

又問：「周綿跟你在一起嗎？」

「沒，他早上回去了。」魚嵐說，「可能是家裡有什麼事，我一會兒問問他。」

魚媽媽又叮囑了一些事，讓他按時吃飯、回學校不要遲到，然後才掛了電話。

魚嵐趴在床上，兩條小腿輕輕晃動，給男朋友發了條訊息。

「我醒啦，早上吃桃！花！酥！」

「你回家了嗎？」

兩條訊息過去，周綿沒有回覆。

魚嵐皺了皺鼻子。

魚嵐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現」怎麼樣。

他只是本能地咬破周綿的腺體，將資訊素注入進去，但不確定到底做的對不對。

魚嵐想了想，在搜尋欄上打下一句話：

alpha之間怎樣進行臨時標記？

介面上很快跳出來很多問答。

「alpha之間的標記與oga無異……」

魚嵐鬆了一口氣，但是看到下一行的時候臉色又輕微變了一下。

「但並不建議對alpha進行標記……」

「……兩股alpha資訊素在體內互相排斥而引發一定的排異反應……」

魚嵐忽然就有點看不懂中國字了。

排異反應。

怎麼會……？！

魚嵐的心跳都停了一下。

他難以置信地繼續往下看：「根據資訊素的契合情況不同，排異反應或輕微或強烈，嚴重可致休克……」

魚嵐差點魂都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