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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聽過虹的故事,心煩意亂,借著檢視陷阱的由頭,出外透氣。人和妖的時間根本不在同一線上,他不想胡吱的下場同虹一樣,不忘愛人,受盡萬年思念之苦。
此時見到蔣立欽,司空忍不住升起一股暴戾之氣,甚至有一瞬間想殺了蔣立欽,讓他永遠消失。
司空眉頭緊鎖,他一向對事淡漠無波,自己就算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絕不是動輒嗜殺之人。
他舒緩片刻,對著蔣立欽最後警告道:「我討厭別人喊我『哥哥』。另外,別用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面對我,我最煩糾纏不清。」他不想胡吱有任何誤會自己的可能。
言語之重,讓蔣立欽頓時委屈地落淚。
「司哥哥……我知道之前逃婚是我不對,那時我聽說的是你……你是個有缺之人。我不甘心將一生毀在沒有見過面的有缺之人,有錯嗎?
如今父母棄我如草芥,我真的無家可歸……只求司哥哥能收留我,我可以不在乎你身邊已經有胡吱伺候,我可以在胡吱之後……只求片瓦可遮頭……」
蔣立欽聲音婉轉悽苦,淚如雨下。
司空不但不動容非毫,油然而起的憤怒之意充斥心緒。
雙眸中閃過晦澀不明的暗意,司空一隻手掐緊蔣的脖頸,腳尖提離地面幾分。
司空的聲音冷漠如寒冰凍土:「你算什麼東西。」
蔣立欽嗚咽不能言語,拼命掙扎,淚水迷濛中,看不清眼前之人的臉,唯獨詭譎的黑眸顯出萬分的冷酷,看他如螻蟻一般不屑。
就在此時,司空胸前的珍珠元丹閃出一瞬白光,竄進心臟,司空瞬間恢復清明。
蔣立欽口吐白沫,眼睛翻白,眼見就要被掐死。司空驚嚇地鬆了手。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自己的身體剛剛完全不受控制,司空神情恍惚片刻。
蔣已經昏厥在地,他的脖頸上手指印淤青可怖。
司空摸了摸胸前的珍珠,剛剛是胡吱的珍珠助自己恢復清明,他心想,決不能讓胡吱知道這些。
他嘗試把珍珠放在蔣立欽的脖頸處,珍珠一閃而過白光,脖頸已恢復雪白如初。
司空將珍珠放回自己的胸前,長舒一口氣,轉身離開。
他推門回家。
胡吱正和葉稚對打,趕忙收起因妖力過放而露出的尾巴,裝作無事發生地打招呼:「阿空你怎麼這麼快回來?」
「陷阱裡沒有獵物,就回來了。今日晚食將就將就,吃前幾天醃製的臘肉。」
司空已恢復鎮定,他假裝沒有看見胡吱的尾巴,先去打水,擦洗乾淨手。
——
縣城怡紅院包廂內,雲鬢衣香,靡靡之音。
斜臥於榻上,衣裳半敞、似睡非睡的男人慵懶地哼著曲。他面如冠玉,如濁世獨立的清俊貴公子,只眉間一抹細長的血痕,平添了一絲妖冶。
青桑感受到異動,睜開漆黑的雙眸,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看來是時候出場了。
且說回院子。
翌日一早,眾人在村子中詢問虹的愛人趙紫蘇的訊息。虹因過於美艷的容顏,怕被人議論,隱身跟在身後。
還當真有人聽說過名字。
村中老人道:「趙紫蘇啊,我記得他是一位大夫。不過好多年前,他就搬走了。你問我他去哪?我哪知道。趙紫蘇父母早逝,這一走沒得牽掛。哪裡有人知曉去了哪裡咯。」
胡吱他們一天連問了好幾家老人,回答都差不多。有這麼個人,搬走有五十年了,指不定人都沒了,更別提什麼聯絡。
葉稚對胡吱秘語:「我找村頭的喜鵲妖問問,他們最愛親近人類,沒準有訊息。」
胡吱點點頭,叮囑道快去快回。葉稚以去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