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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雲理是到過這裡來的，他記得路。

雲理又眼巴巴地看著齊霽，「他不是哥哥嗎？可他跟哥哥——」

「閉嘴！」顏梔喝止住了他，「不許再說這些，你再說，我就送你回家。」

雲理扁了扁嘴，「好，我不說，你別送我回去。」

顏梔強壓下心裡的慌亂，問雲理：「吃過飯了嗎？」

雲理搖搖頭，她拉了他去陽臺入座，塞了一串烤牛肉在他手裡，「吃吧。」

「他是？」齊霽走了過來。

顏梔說：「是一個弟弟，他爸媽跟我家是世交。」

「他為什麼叫我哥哥？」

「小時候生病沒及時得到治療，燒壞了腦子。他有一個哥哥，所以見到誰他都喊哥哥。」

智力低弱的人，會這樣倒也不奇怪。

顏梔又道：「他跟他父母鬧了不愉快，耍小孩性子跑了出來。可能要在家裡住兩天再回去，反正你照常去工作，我會叫陳沅過來看著他的。」

齊霽說：「我這兩天沒安排工作，就在家看劇本，可以幫你看著他的。」

「不用，讓陳沅看著就行。」顏梔毫不猶豫拒絕。

「那行吧。」齊霽也不強求。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齊霽每次想跟雲理說話，顏梔就總會插進來，把話題引開了去。

她不想讓自己跟雲理接觸。

第二天，顏梔去上班了，陳沅掐著點到家裡來，陪雲理一起玩。

齊霽看完劇本，從樓上下來，看到陳沅拿著遊戲手柄陪雲理一起打遊戲，偏偏放在身邊的手機不斷有訊息進來，似乎是很重要的電話。

陳沅一邊玩遊戲還一邊注意訊息，忙得兩頭都顧不著，遊戲總是通關失敗。

「你到底會不會玩啊？」雲理噘著嘴說：「三歲小孩，都比你玩得好。」

陳沅拿起手機回電話，「你先自己琢磨玩一下，我去回個電話。」說著往陽臺去。

「哎——」雲理皺著臉，把遊戲手柄摔在沙發上，「不好玩。」

「我陪你玩怎麼樣？」齊霽走了過去。

「好呀！」雲理眼睛一亮，把陳沅的那個遊戲手柄遞給齊霽，望了陽臺一眼，偷偷地跟齊霽說：「他啊，玩遊戲爛得也要命，要不是小梔姐姐讓我陪他玩，我才不要跟他一起玩遊戲。」

「呵呵，」齊霽輕聲笑著，「開始吧！」

電視寬大的螢幕上顯示遊戲開始，齊霽開始專注，跟雲理打著配合，一路打怪，透過了剛才雲理和陳沅玩了好幾次都失敗的關卡，甚至還重新整理了記錄。

「哇哦！終於通關過了！我們還重新整理了遊戲記錄，」雲理望向齊霽的眼神充滿了崇拜，甚至很順口地說：「哥哥，你太厲害了！」

話落，他一把捂住了嘴巴，搖著頭說：「不能叫你哥哥，小梔姐姐會生氣的。」

齊霽問他：「我應該比你大吧？你不叫我哥哥，那叫什麼？」

「你看著也沒比我大啊！」雲理想了想，背出自己的身份證號碼，又說：「這是我的身份證號碼，中間是我的出生年月日，我二十二歲了。」

齊霽不覺一愣，笑著說：「真是好巧，我們居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啊？是嗎？」雲理吃驚地說：「那你就不是我哥哥了，我哥哥比我大好多，才不是跟我一樣大。」

齊霽聽他總提哥哥，還想問問他的哥哥，突然陳沅拉開陽臺的玻璃門，走了進來道：「來吧！我們繼續玩遊戲！」

他想問的話，只得咽回去。

雲理嫌棄地搖頭，「你打遊戲太爛了，我要跟齊霽一起打，不跟你打。」

「嘿！你還嫌棄我？」陳沅挽了挽衣袖，「有本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