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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一字一頓,無比嚴厲地教育:「——這是社會規定!」
「嘶……」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真是的,只會給人惹麻煩。」七海建人轉過身,一邊說,一邊坐到圍爐旁的蒲團上,盤起腿,看向太宰治:「所以,這次又出了什麼事?」
太宰治從果盤裡撿了一隻鮮艷欲滴的蘋果,側著臉咬下去,笑著說:「好過分啊。」
「呀,真的沒什麼事,估計是什麼特殊的能力讓未來的太宰治。」他指了指自己:「出現在這個時代——等等,牆角的箱子?」
太宰治嗓音輕柔,衝著七海建人笑了笑:「是給我的?」
「給過去的你。」七海建人說:「是給你的,也沒錯。」
一聽是給自己的禮物,太宰治便開始拆起包裹,他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把匕首,再用到刀尖慢慢戳破膠帶,他的動作很輕,裂痕非常平整,紙箱都沒被他劃上傷痕。
包裹裡面的東西不多,幾隻蟹肉罐頭,和一隻抽成真空的大螃蟹,旁邊是兩瓶松葉蟹酒。
五條悟當時就往後縮了縮,敬畏地:「蟹酒?」
蟹酒是將生螃蟹釀成酒的產物,雖然是有名的特產,但他品嘗過一次,就決定敬而遠之,太宰治的眼睛卻一下自亮了起來,愛不釋手地抱著那兩瓶酒,他又撬開一隻蟹肉罐頭,沒被繃帶裹住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我餓了。」
七海建人嘆了口氣:「我去準備食材。」
上班族的習慣就是一次性買夠兩周的食材,兩天前他剛剛補充過一次冰箱,屋子裡這麼多人估計也只有他一個人會做飯。
夏油傑的教祖當得風生水起,吃飯都有信徒恨不得餵到他嘴裡,五條悟自然不用說,而太宰治以前的表現,一度讓他以為這人能靠蟹肉罐頭活著,他對食物很挑剔,要是吃不著,那就去開蟹肉罐頭。
太宰治的視線隨著七海建人而移動,見到對方拉開冰箱,他頓時發出驚嘆的聲音。
冰箱裡面琳琅滿目,調料一應俱全,七海建人的興趣就是自炊,久而久之,廚藝幾乎可以和專業人士媲美。
太宰治老神在在地坐在木地板上,舒舒服服,活像昭和時代沒用的丈夫,偏偏要求又很多。
「我要吃神戶牛肉。」
「沒有。」
「清湯松露。」
「沒有。」
「我要吃藍鰭金槍魚藍色龍蝦珍珠鱘魚魚子醬貝隆生蠔——」
「都沒有。」
「娜娜米!」
七海建人對太宰治的無理取鬧,完全無動於衷:「我只是個普通上班族,靠工資收入。」
他又瞥了太宰治一眼:「看來你以後的生活過得相當富足。」
[我總算不用擔心他像那些落魄的華族少爺一樣,為生計發愁了。]
太宰治垂著眼睛,滿臉陰沉,被拒絕以後,陰暗的氣息頓時縈繞在他周身,五條悟這時突然湊到他眼前,漂亮的蒼藍色瞳孔與他離得極近,太宰治頓了頓,用手指將白髮男人鼻樑上的墨鏡推了上去,遮住那雙眼睛。
「你很不對勁誒。」五條悟說。
即使是這個年齡的太宰治,用那種嬌氣而又胡攪蠻纏的語氣說話也毫不違和,其他人只以為他是佯裝成不高興,但五條悟卻知道對方身上的殼子在一瞬間終於裂開了一點,他頃刻間捕捉到的那點情緒,全是殺意。
說殺意也不太對,更像是一直懶洋洋打瞌睡的獅子一瞬間露出尖牙,居高臨下地望著那個膽敢挑釁他的傢伙,那種殺意也不針對於誰,僅僅是權威受到挑戰後的無差別壓迫。
太宰治歪了下頭,似乎很是困惑:「你說什麼?」
[不管多少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