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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他站在舷窗旁回頭:「五條老師,麻煩送我去一下橫濱。」
「橫濱哪裡?」
「隨意,銀座的隨便一家酒吧也行。」
「我覺得你這個年齡不應該去那些地方,至少年長個歲再說。」五條悟頓了頓,覺得這種正經話由自己來說真是太他媽奇怪了:「就算已經成年,也不意味著就是大人了。」
乙骨憂太也是他的學生,17歲,離成年還有一年,差不了多少的年齡,卻和太宰治給人的感覺天差地別。
太宰治咬著煙尾笑了起來。
他不知道五條悟到底有多瞎,才能把他當成孩子看待,又或者是對方習慣於扮演保護者角色,形成了太多不必要的責任感,他也懶得多說,嗓音粘連著敷衍:「好的好的。」
白髮咒術師默不作聲地屈起手指,握住太宰治纏著繃帶的小臂,準備發動術式。
「但我是個健全的成年男性。」太宰治拖長了音調:「不要來礙事,老師。」
白毛貓貓頓時感覺有被冒犯到。
他徹底不高興了,就很直接地說:「我做不到,無下限術式對我來說負擔太重,幾天只能用一次,所以你只能等著船靠岸。」
太宰治毫不意外;「你能做到。」
五條悟眼皮驟然一跳。
……
果然沒有問題。
太宰治一旦想達成什麼目的,就算中途有再多波折,最終還是能如願,直到五條悟被按到櫃子上當工具的時候,他仍然沒反應過來事情是怎麼演進到這一步的,好像從這個稍微大一點的太宰治出現,他就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太糟糕了。
能做到,做到天昏地暗,窗外已經下起雨,大顆大顆的雨珠碎在玻璃窗上,再滑落下來,這和五條悟的青春期想像完全不同,他那顆能運轉無下限術式的大腦昏沉而又灼熱,太宰治卻表現得熟稔至極,臉上始終掛著笑,態度坦然,瞳孔乾燥。
遊刃有餘。
結束後,五條悟難得有些無措,睜著蒼藍色的眼睛,白髮被揉得亂糟糟的,他現在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狼狽,濕漉漉得像被雨淋過的小狗。
太宰治躺了一會,為數不多的良心渣滓終於彰顯了一次存在感。
他沒拆穿之前讓五條悟誤以為兩人在未來是情人的謊言,輕描淡寫地翻身起來,笑眯眯地:「我去清理。」
「就當提前熟悉一下,五條老師。」
夏油傑操控著式神落到甲板上,又回到貓的身體,礙於束縛,他無法長時間遠離太宰治,太遠距離也不行,也無法在不經對方允許的情況下處理他的舊務,太宰治設下的束縛可以說是面面俱到,決無死角。
他開啟門。
布偶貓頓時僵硬在原地。
他是應酬慣了的人,壓榨完猴子最後一點價值前,他不介意配合一二,紙質拉門,男男女女,灼熱的空氣與滿屋的聲色犬馬,他都習以為常。
所以他瞬間就清楚了之前發生了什麼。
你他媽真是個——
牙疼,他一言難盡地低下頭,但又無話可說,按理說五條悟有足夠理由被譴責,但一想起深閨六眼的初體驗遇上太宰治,就連被五條悟殺死的夏油傑都忍不住同情起這人來。
太慘了。
以他對五條悟性格的瞭解,這人絕對是毫無戀愛意識地活到現在,畢竟他養大的伏黑惠上了高專,還能毫無障礙地說出只有小孩才會說的詞彙。
但這也不應該,布偶貓跳上桌子,對著白髮咒術師譴責性地喵了一聲。
五條悟:「老子也不想,我不是——」
五條悟全身緊繃,但布偶貓的眼神漸漸從「想不到你竟然」逐漸變成「我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