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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和束縛一樣,都是必須自願的產物,不能透過脅迫完成,我只在那些快散架的古書裡見過單方面束縛的例子,據說施加束縛的人需要付出一定代價。」五條悟做了個引號的手勢,吐槽道:「代價一定很嚴重。」
「單方面束縛通常無法解除,因為它的本質更像是祝福,只不過以詛咒的形式實現。」他用手指繞了繞臉側的髮絲,感興趣地說:「被束縛者基本不受限制,也可以理解成毫無危害的詛咒。」
太宰治:……
他又一次深刻地認為咒術師都是神經病。
五條悟看見他的神情,笑了笑:「雖然我也無法理解就是了,所以治身上的束縛,其實不是你認為的絕對禁止自殺的詛咒,而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的祝福——準確來說,對你施加詛咒的人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
太宰治一言難盡地皺了下眉,像是被五條悟描述的場面噁心到了。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認識這種人……五條悟在說什麼不希望他受到傷害之類的鬼話?
故意噁心他、強迫他活著、旁觀他半死不活地找死,他之前猜測了一打諸如此類的理由,但是這個世界上要是存在一個不惜傷害自己也要祝福太宰治的人——
太荒謬了。
荒謬到能讓中原中也嘲笑他整整一年。
「我沒有說謊哦。」五條悟耐心地給他解釋:「你身上的束縛只有一個核心,其他都是無關緊要的附加條件,比如說需要一定愛意才能活下去,以你的長相,只要去外面走一走,路人的情緒波動就能滿足這個條件了。」
他想了想:「我認為這條束縛的目的,只是為了禁止你長時間獨自一人生活。」
「我之前也受過傷,這樣說不通吧,五條老師。」
太宰治半垂下眼睛,又略微低下頭,半張臉都籠罩在陰影裡,鳶色瞳孔充斥著冰冷之意,嘴角的弧度更是令人不寒而慄,他停頓了好幾秒,才重新仰起臉,衝著五條悟露出一個毫無感情的微笑。
「啊。」五條悟左手握拳,恍然大悟似的往右手掌心一錘:「我沒有說嗎?單方面束縛是成長型詛咒,每次你受到重傷,束縛都會增強一點,你也越不容易受到傷害。」
「如果你再受幾次致命傷……」
白髮咒術師漫不經心地說:「恐怕只有我能殺掉你了吧。」
第30章
「不行的吧!即便是太宰老師——不不不怎麼說這都太敷衍了吧!」
三輪霞跪坐在乾淨整潔的榻榻米上, 神情隱隱透露出即將崩潰的意思,藍發少女眼下的青黑就是證明——她已經連續多天沒睡好覺了。
[很辛苦啊,三輪桑。]
[明明已經被工作和學業拉鋸壓榨到神經崩裂, 又洗腦似的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有價值,為了未來的目標,或者更遠大的理想。]
[只要披上一層意義或者理想的罩布,那些無趣又可笑的行徑,頓時被粉刷得閃閃發光。]
太宰治很柔軟地對著她笑了笑,他本來就容貌極盛, 不展露自身的異常時,他只是禮貌溫和的對著人勾一勾唇角, 便令人忍不住心軟下來。
就像一隻柔軟無害的貓,即使把家裡折騰一團亂,可要是它在拆家現場衝著人喵喵叫兩聲,依舊是惹人憐愛的。
三輪霞頓時恍惚了好幾秒,一時間她連太宰老師連夜秘密換地址,結果新地址是東京咒術高專, 她徘徊在校門前一身冷汗瘋狂確認自己沒走錯, 卻怎麼都打不通太宰的電話, 太宰原來也是咒術師……等等事情都拋之腦後。
好在她出門前上司和同事特意逼迫她立下了「絕對不能對小菅老師心軟」的軍令狀, 而她昨晚拼命地在白紙上手抄了一百遍,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