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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還是恭恭敬敬和人問了安,「二公子。」
大漢歷來都有些重文輕武,文官文人的地位都要高於武將,早年間,普普通通的一位什麼官職都沒有的書生碰到有官職的武將都不必行禮問安,也是謝平川早年打贏匈奴給武將提了位份,如今這重文輕武的習慣才逐漸減輕。
可在這雍州城,武將卻十分受人愛戴。他們都感激謝府一門,也因此,謝池南平日再怎麼混帳,東山書院都不曾把他除名。
兩小童本是打算關門,如今瞧見他,自然讓開了身子,請人進去。
謝池南也未多言,只朝兩人略一頜首便抬腳進去了。
書院很大,光學堂就分了兩間,一間是高門子弟所處的白玉堂,另一間是專供成績優秀的學子們所讀的風雪堂,兩間學堂一個處東一個處西,倒也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謝池南從西往東走,先要路過風雪堂。
風雪堂門前種著一片梅樹,每至冬日,這一片梅樹墜著艷麗亦或清冷的梅花,遠遠望過來,十分好看。如今未至時節,梅樹雖然未開花,可這蔥蔥鬱鬱的綠葉也讓這春意變得更為濃厚。
這會還沒到上課的時間,可風雪堂的學子們卻都已經安靜地坐在學堂裡。
謝池南耳聽著那莘莘學子的讀書聲,不用回頭都能知曉這群人有多認真,他和風雪堂的人並無往來,如今也是頭也不回,繼續朝白玉堂走去,
可他沒有回頭,風雪堂的學子卻因他的到來而變得騷動起來。
「那,是謝二?」
窗前一個穿著藍白相間學子服飾的瘦高學子看著從風雪堂門前路過的謝池南,愣愣出神。
他這聲一出,原本都是讀書聲的學堂也立刻添了不少其他的聲音,到底還都是些十七八歲的少年,此時聽到這番話紛紛往視窗趴去,待瞧見一個頎長高大的身形,不少人都訥訥出聲,「真是謝二!」
「他今日怎麼來書院了?」
「打扮得也和從前不一樣。」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臉上都不可避免流露出震驚的神情。
這也不怪他們,謝池南的名聲無論是在城中,還是在書院都算得上十分響亮。
當年雍州大亂,是謝平川率領大軍擊退了匈奴人,保下了雍州保下了大漢,也因此成了雍州所有人心中的神祗。最初知曉謝池南要來書院的時候,他們其中不少人都對他充滿了好奇和崇敬之情。
謝池南十二歲就上了戰場,還擊殺了不少匈奴人!
他們如何不崇拜他?!
那個時候每個人都以為謝池南和他的父兄一樣,一樣的厲害,一樣的讓人崇拜,一樣的想讓人遙望。
可誰也沒想到謝池南會是那個樣子。
放浪形骸,比城中最出名的紈絝還要浪蕩不羈,他從不聽先生說的話,也不好好上課,每天來書院的日常就是趴在桌上打盹,最初的時候,書院的先生還對他諄諄善誘,希望能把他拉回正道,可謝池南卻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時日久了,先生們也都對他失望了,脾氣好些的直接當做沒看到,脾氣差點的,那是直接當堂就把人趕出去。
他也無所謂,出去就出去,有時候甚至幾日、連帶著幾月都見不到蹤影。
他們甚至都有些想不起來謝池南上回出現在書院是什麼時候了。
平日安靜的學堂因為謝池南的到來而變得亂糟糟的,許多人都還在往外看,即使如今已經看不到謝池南的蹤影了,他們也還在交頭接耳說著話,只有一個人的身影,從始至終都端坐著不曾回頭也不曾參與其中。
他的背影清瘦挺拔,就像一根永遠不會彎腰的青竹。
他亦穿著一身普通的學子服飾,可那普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