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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瞧見敖稷的車隊,立即縱馬上前,用霜華劍從馬車裡頭挑出敖稷。
「敖夜你瘋了麼?快放開本殿下!來人啊,快來救本殿下,敖夜他要殺我……」敖稷大呼小叫。
敖夜不發一言,單手拎著敖稷的腰帶,雙腿猛地一夾馬腹。
馬兒揚了揚前蹄,在發出一聲嘹亮的嘶鳴後撒開蹄子飛奔,揚起的塵土嗆得敖稷直打噴嚏,話都說不出口了。
到了京郊的大昭寺,敖夜勒住馬,手一鬆,冷眼看著灰頭土臉的敖稷摔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地哀嚎。
「敖夜,你等著!我要告訴父皇和母妃,你完了!」敖稷怒道。
敖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他抽出霜華劍,在馬上一俯身,把劍插在敖稷兩腿之間。
「廢物。」
敖稷死死地盯著腿間的劍,抖著手指著敖夜,半天說不出話來。
就差一點!差一點他就成太監了!
那廂,佘宴白在東宮清靜了幾天,整日吃吃睡睡,又或者打坐修煉,明明日子過得十分悠閒自在,卻愈發覺得渾身不適。
他傷勢已然痊癒,修為也在飛速恢復,但就是莫名地渴望見到敖夜,尤其饞他體內的那些神奇的氣息,幾乎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步。
等他終於忍不住的時候,棲鳳宮的那位皇后娘娘召見了他。
「宴白,能否陪阿孃去大昭寺看一看夜兒?」葉修筠道。
佘宴白低下頭,舔了舔乾燥的唇瓣。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呀
要考試了的小寶貝記得早點休息呀,不慌,相信自己。
第28章
車軲轆轉了一圈又一圈,帶著車裡的人穿過高高的宮牆,從似海深宮走到萬丈紅塵中去。
葉修筠撩開簾子,透過小小的車窗看了眼外面熱鬧的大街,人流如織,嬉笑怒罵聲不絕於耳,這是皇城與深宮裡不曾有的鮮活。
葉修筠的目光中不禁流出幾分懷念,自從住進棲鳳宮,她已經多年未曾出過皇城了,甚至因為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就連棲鳳宮都鮮少踏出。
「小姐。」婉言握住葉修筠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道,「您早該出來走一走了。」
主僕多年,兩人情同姐妹,有些情緒只肖一眼便看得分明。
葉修筠放下簾子,悵然道,「婉言,是我對不起你。我把自己困在棲鳳宮,卻連累你也跟著蹉跎了時光。」
「小姐,您快別這麼說了。能陪伴您這麼多年是我的福分,我無親無故,如果您趕我走,那我只能去地下向將軍賠罪去了。」婉言深知她家小姐的軟肋,為了打消她的一些念頭,只得撂狠話。
「好,我不說了。」葉修筠深吸一口氣,壓下滿腔酸澀,唇角上揚露出一抹微笑。
今日她依然畫著精緻的妝容,這一笑便如牡丹盛放,有著幾分昔日的耀眼模樣。
婉言看著葉修筠臉上的笑,突然偏過頭,眼眶悄然泛紅。
她瞧過葉修筠年少稚氣時的頑皮模樣,見過她提槍上馬於戰場殺敵的英姿颯爽,也眼睜睜看著這朵明艷的牡丹花在深宮裡一點點失去生機,最後……也將望著她零落成泥。
馬車很大,一層木板與綴著小珍珠的布簾將裡外隔開。
葉修筠主僕二人在裡廂的低語,佘宴白在外廂憑藉著非人的耳力聽得一清二楚,神識悄無聲息地蔓延過去後更是將她們臉上細微的神情都看得明明白白。
佘宴白背靠著軟枕,支稜起一條腿,兩根纖長的手指彎起,指節即將觸碰到隔板時頓了一下,隨後輕敲兩下。
「娘娘。」
「何事?」葉修筠道,「你又不是外人,無需顧忌那些繁文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