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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敖夜的體溫能使他染上些許暖意罷了。
敖夜頓了下,低聲道,「不,你本就招人喜歡。」
佘宴白彷彿聽見了什麼極為好笑的話,笑得個不停,「我?招人喜歡?哈哈哈……」
「嗯。」敖夜點了點頭。
佘宴白擦去眼角笑出的淚,「行吧,我信你這一回。」
一進棲鳳宮,便有宮女引著兩人往正殿走去。到了後,只見殿內的主位上坐著葉修筠,身旁則站著婉言。
而福安與宮人把東西放下後,便和引路的宮女一道退下了。
此時,殿內已無外人,敖夜不用顧忌那些表面禮儀,便直接道,「阿孃,兒子回來了。」
一側身,指著佘宴白,他眼底浮現出一絲忐忑和期待,「這是宴白,曾救我於危難,後來又陪我在江寧府吃了不少苦。」
「宴白見過皇后娘娘。」佘宴白眉頭微蹙,仔細打量了一下敖夜娘親的面容。她雖用脂粉營造出了一副好氣色,但卻瞞不過他一個大妖的眼睛。
若他沒看錯,敖夜的娘親病氣纏身,已有將死之相。
佘宴白看著身側因見了娘親而神情柔和下來的男人,心情忽然變得沉重。
踏入仙途的修者或許還有一線逆天改命的機會,但區區凡人,命數難違。
阿夜他,要沒有娘親了。
葉修筠與婉言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一絲驚訝。
她們人在深宮,訊息不大靈便,只聽聞太子帶了個美人回來,卻不成想,這美人竟是個男子!
再美,他也是個男子啊!
接著,兩人看著敖夜,眼神極為複雜。又看看佘宴白,臉色愈發古怪。
婉言想著她家小姐可能沒有外孫了,心下不住惋惜。
葉修筠則堅定了今天做一個惡人的決心,不論美人是男是女,她兒子都不該隨便把人帶到京城這個福禍難料的地方。
「阿孃,有話不妨直說。」敖夜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於是道。
葉修筠回過神,笑道,「娘親有一本佛經落在佛堂裡了,夜兒可否幫娘親取來?」
敖夜抿了下唇,附在佘宴白耳畔說了一句話,然後便依言去佛堂尋一本壓根不存在的佛經。
「宴白,來,這邊坐。」葉修筠招呼道。
許是這會兒子不在,葉修筠有所鬆懈,整個人都不復剛才的精神,像是瞬間被一層陰影所籠罩。
佘宴白依言坐下,與葉修筠離得很久,這令他更是確認了心中的猜測——敖夜的娘親命不久矣。
「娘娘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葉修筠沉著臉,嚴肅道,「宴白可否離開我兒?若你答應,本宮可送你一生享用不盡的金銀財寶。」
說罷,她緊緊盯著佘宴白的臉,卻見他面露難色。
「恐恕難從命,因為我與阿夜已……」佘宴白刻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嘆道,「不過您畢竟是阿夜的娘親,若您真的不願我們在一起,我……我走便是。」
美人垂首,眉梢眼間流露出一絲輕愁,端的是動人心魂。那白狐絨襯著巴掌大的臉,愈發顯得他惹人憐愛。
「夜兒真是混帳!他怎能尚未成親就、就……唉。」葉修筠靠在椅中,目露怒色,片刻後神情一軟,嘆道,「罷了,罷了。」
沉默一會兒,她朝一旁的婉言道,「去將那東西取來。」
兩人主僕多年,早已心有靈犀。葉修筠說得語焉不詳,卻不妨婉言知道她要的是什麼。
婉言一離開,殿內只餘葉修筠與佘宴白二人。
「夜兒剛剛和你說了什麼?」葉修筠有些好奇,這會看佘宴白的眼神頗為慈愛。
佘宴白抬起頭,微微一笑,「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