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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小明在腦海中思考案子的時間關聯。

&ldo;事實上，醫院二樓洗手聞那個修理中的廁格也很可疑。如果沒有那一格，石本添的詭計就不能實行，但把廁格傷裝成修理中，只要警方一調查就會發現可疑之處o換言之，&rdo;修理中b是真的，而要令廁格真的需要維修，就要安排人手加以破壞。在醫院破壞一個廁格可能不難，但如果要確定時間、狀況、沒有引起懷疑就很困難。所以，醫院裡必須有內應，在適當時間弄壞廁所後，再通知院方的總務部，好讓&ldo;修理中&rdo;成為事實。&rdo;

&ldo;所以醫院裡也有內應?有醫護人員被收買?&rdo;小明嚇了一跳。

&ldo;醫院裡不只醫護人員的‐‐別忘了在j座也有懲教人員駐守。&rdo;

&ldo;啊!羈留病房!&rdo;

&ldo;我恐怕石本添在這幾年間，利用口才籠絡了一些懲教員。&rdo;關振鐸仍是一邊執拾，一邊說：&ldo;監獄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天地，懲教員很容易跟囚犯建立微妙的關係，在石本添這種惡魔面前，年輕的菜鳥很容易掉進他的心理圈套，成為他的同黨。施永康可能只是其一，搞不好押解及支援組還有其他內應，畢竟誰負責押解囚犯都是主管隨機決定，石本添未必只有施永康一顆棋。起訴施永康是件易事，但石本添回到獄中，到時只會有另一場計畫。他喜歡安插內鬼嘛，我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嘿。&rdo;

&ldo;這樣啊……&rdo;小明沉吟道。他加入情報科只有半年，雖然知道a組有從線民獲得情報，但這一刻他才感到這一環節如何重要。

&ldo;……組長，您要我送您一程嗎?我待會可以順道載您回旺角，我中午約了女友到西貢兜風。&rdo;小明指了指關振鐸面前的瓦楞紙箱。

&ldo;哦，那就太好了，我本來打算搭地鐵的。&rdo;關振鐸說：&ldo;以後如果順道，也可以載我嗎?&rdo;

&ldo;以後?組長您不是退休了嗎?&rdo;

&ldo;我是退休了，但之後會以顧問的身分替警方效力，相信仍會經常出入警署。&rdo;

&ldo;啊!&rdo;小明對於日後還有機會從關振鐸身上學習辦案技巧，感到相當雀躍。&ldo;當、當然沒問題!請組長儘量吩咐我!&rdo;

&ldo;我已經不是組長啦。&rdo;關振鐸笑著說。

&ldo;啊，對……關警司?呃，不，關前警司?&rdo;小明覺得這稱呼好彆扭。

關振鐸看到小明困窘的樣子，不禁噗哧一笑，道：&ldo;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叫我師傅吧，我以後就把你當徒弟囉。&rdo;

泰美斯的天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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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振鐸離開電梯，踏進昏暗的走廊。一個被塵埃染成灰色的電燈泡掛在天花板上，忽明忽暗地照亮破敗剝蝕的石磚地板，以及滿布來歷不明汙跡和塗鴉的白色牆壁。由於走廊的這一端沒有窗戶，警員的腳步聲、對講機傳出的話音，就在牆壁間迴蕩，令人產生耳鳴的錯覺。在這條迂迴曲折的走廊裡，豎立著一扇扇了無生氣的門，而門前都加裝了冰冷嚇人的鋼閘。這些鋼閘彷佛訴說著這大樓的治安如何不善，哪位住客不裝設森嚴的防盜設施，就會招來闖空門的竊賊‐‐事實上，這確是實情。

這一層的住客在數分鐘前已有秩序地疏散，按警員指示沿著樓梯離開大樓，關振鐸知道，其實最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