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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指的是今早德輔道中的車禍?&rdo;

&ldo;對，我跟認識的警員說今天很忙，他就說如果中區車禍的貨車載的不是無害的乳化削而是腐蝕性液體，醫院令早就會塞爆了‐‐不過現在也幾乎塞爆了吧。其實如果中區交通不是因為這車禍而大擠塞，那三十多名被鏹水灼傷的市民部分會改送到灣仔鄧肇堅醫院，我們的急症室就不會如此忙亂……&rdo;

&ldo;我想問一下，替三位傷者辦入院手續的是誰?&rdo;關振鐸將話題拉回案件上。&ldo;既然我們不能向傷者問話，我想跟他們的親人聊聊。&rdo;

&ldo;您提起這個，確實有點麻煩呢。&rdo;馮醫生露出困擾的表情。&ldo;李凰沒有家人，我們暫時仍未聯絡上他的任何親屬，有不少檔待簽。&rdo;

&ldo;鍾華盛和周祥光呢?&rdo;

&ldo;關警官，您正好錯過了。鍾華盛的妻子今早在醫院，周祥光則好像有一位當夥計的親戚陪伴，但現在不是探病時間，他們都離開了。我想他們六點會再來吧‐‐六點開始是晚間的探病時段。&rdo;

&ldo;那我們只好等一下囉。&rdo;關振鐸說。小明看了看手錶，現在是下午三點半，還有兩個半鐘頭才到六點。

&ldo;我是時候巡房，先失陪了。&rdo;馮醫生向二人點點頭。

&ldo;啊呀，多問一句，請問鍾華盛和周祥光住哪一間病房?&rdo;關振鐸問。

&ldo;六號房，就在前面左邊第三個房間。他們住在同一間病房。&rdo;

馮醫生離開後，小明悄聲問關振鐸：&ldo;組長，是要趁沒有人留意，溜進病房向二人間話嗎?&rdo;

&ldo;就算溜得進去，他們都不一定願意回答我們吧。&rdo;關振鐸爽快地說。&ldo;咱們就在這兒等一下，兩個鐘頭很快過去。&rdo;

關振鐸走到接待處旁的一張沙發前，坐下，留下小明呆站著。小明沒想到行事不按章法的組長這回居然乖乖地遵守指示。

小明無奈地坐在關振鐸旁邊，正想問他如何從三位傷者口中找出犯人的線索，關振鐸卻開始談化學灼傷的相關知識。他從應急治療開始，一直滔滔不絕地談到使用抗生素和非類固醇消炎劑的藥物治療，再聊到值皮手術和人工面板對傷口癒合的效果，小明心想，旁人大概會以為關振鐸是專科醫生，而他是正在瞭解治療程式的病患家屬。

&ldo;組長，我去一趟洗手間。&rdo;當關振鐸說到燒傷者因為面板無法阻止水分流失，所以要持續補充水分時，小明打住組長的長篇大論，借上廁所逃避一下對方的疲勞轟炸。

&ldo;到底組長為僕麼會懂這堆冷知識啊……&rdo;小明步往洗手間時，內心不斷嘀咕。他繞過兩個彎角，按指示找到洗手間，解決後對鏡子洗了把臉。離開廁所，正打算回到接待處時，小明不自覺地瞄到一個指示牌。

‐‐&ldo;往j座&rdo;。

瑪麗醫院有不少大樓設有空中走廊，把各大樓互相連線，讓警務人員和病者節省移動時間。j座一樓就是急症室，小明當然對急症室沒有興趣‐‐他有興趣的，是二樓東翼的洗手間。

石本添越窗逃走的那一間洗手間。

雖然他跟隨組長到醫院是為了調查鏹水彈案，但他身為一名刑偵探員，自然會在意另一宗案子。小明前幾年在各個警區大大小小的偵緝部門待過，參與過不少案子，雖然他擔當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