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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原本受攝政王所控的禁衛軍未接到他的命令便守在了門外,聽見四皇子的話,竟真有幾個禁衛進來要將祝大人拖走。
看著逼近自己的幾個禁衛,祝大人臉色一變,有些慌亂地看向了攝政王。
後者眉頭皺得緊緊地,低吼道:「本王看誰敢!謀害朝廷命官,按罪當誅!誰再上前一步,本王即刻論罪!」
這祝常青並非他門下得力之臣,可眾目睽睽之下,他若將其捨棄,只怕再難服眾。況且若不阻攔,只怕他這四皇弟要反了天了。
聞言,龍椅上的四皇子眉頭一挑,抬起手來,「且慢。」
禁衛軍腳步頓時停下。
可攝政王的心情卻未放鬆下來。他並不覺得這些個禁衛是聽見他的警告才沒有動作,反倒是因為四皇子。他說什麼,他們便做什麼。
攝政王的眉心自從看見四皇子這一身龍袍就沒舒展過。他也不知道,這平日裡看起來優柔寡斷的四皇弟,是從何時變得這般狠厲。分明前幾日早朝還是從前那副樣子,只是垂眸聽著,也不出聲。
可今日一見,這禁衛軍居然都任他調遣了。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禁衛是負責宮中安危的。掌握了禁衛軍就如同把控了皇宮的命脈。若是誰想在宮裡做什麼,要麼將禁衛統領收服,要麼將其引開。
前些日子他正是串通了禁衛統領,讓他鬆懈對昱明帝的防衛,這才將趙茗繆帶進宮去,讓她有了可乘之機。
可為何今日這些禁衛軍竟盡數倒戈,聽了四皇子的命令?
攝政王想不明白,四皇子也沒有給他想明白的機會。他看了一眼前者,摸著下巴詢問道:「既然謀害朝廷命官按罪當誅,那麼敢問攝政王,謀害天子又該如何論處?」
第236章 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2
攝政王輕蔑地看他一眼,臉色不悅,卻還是耐著性子答道:「自是將其誅九族,行連坐之罪。」
草包就是草包,連這都不知道。
四皇子似乎是被他逗樂了,雙手一拍就道:「好!很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祝大人帶下去,抄家誅族!」
祝大人慌了,連忙看向攝政王,「王爺……王爺!」
「放肆!」攝政王額上青筋暴起,大袖一揮對四皇子怒吼道:「趙軒揚!你是要謀反嗎?」
「謀反?」四皇子挑眉,順著他重複了一遍。
「若不是要謀反,你豈敢自封為帝、擅坐龍椅!」
四皇子似是聽見了什麼有趣的話,竟笑了出來,「皇兄啊皇兄,你可真是有意思。」
他嘴角掛著明晃晃的笑,卻怎麼也感覺不到他有多快樂,突兀的笑聲在寂靜的大殿中響起,反倒是平添了幾分悲涼的意味。
攝政王皺眉,「什麼意思?」
四皇子看了無常一眼,後者立刻會意,弓著身子站到了龍椅旁的玉階上,繼而從袖中掏出了一樣東西——
攝政王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無常手裡明黃色的聖旨,似乎怎麼也不肯相信這是真的。不止他,便是見慣了風浪的覃武相也忍不住擦了擦眼。
然而無常可不管他們在想些什麼,只是徑直將聖旨緩緩展開。他身為大太監,自然知道取旨必宣的道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即位十有四年矣,海內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萬邦鹹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聖、功更盼後人。
皇四子趙軒揚,人品貴重、甚肖朕躬,堅剛不可奪其志,巨惑不能動其心。朕欲傳大位於皇四子趙軒揚,諸皇子當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當悉心輔弼,同扶社稷。
欽此。」
四皇子不知何時跪在了龍椅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