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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試探了兩句,但依然沒能抓住什麼線索。為避免打草驚蛇,她寒暄幾句,很快就回了屋裡。
夜幕很快降臨, 漫漫黃沙之中,一紅一白兩個身影從破舊的小屋中竄出來。
紅衣少女踮著腳尖,悄悄地踩在小村莊東缺一塊西掉一片的小道上。
她拽一拽白衣人的袖子,示意和他分頭行動,還未等白衣人有所回應,她就輕輕地翻過院牆,推開房門,見其中什麼也沒有,又翻了出來。
可她沒想到白衣人沒去探下一間屋子,反而緊跟其後,她一個沒留神撞在他身上,差點驚叫出了聲。
她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隻手捂住被撞紅的額頭,眼睛裡滿是控訴。
白衣人頗為不贊成地對她搖了搖頭,低聲道:「切莫莽撞,小心為上。」
正是沈千山和岑輕衣。
岑輕衣聳了聳肩,對沈千山護崽一樣的行為不置可否,心裡卻像是吃了蜜糖一般,忽然冒出了一絲絲甜意。
她壓下心緒,悄聲道:「師兄,此處什麼也沒有。村裡的房舍我們已經全部探過一遍了,下一步該做什麼?」
沈千山道:「我要去看看村外。」
岑輕衣道:「我也去。」
沈千山道:「好,那你跟緊我,切莫像方才那樣擅自行動。」
岑輕衣笑道:「好好好,師兄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沈千山看了她一眼,將「你也不大」嚥了回去,只搖搖頭道:「行了,走吧。」
沙漠地帶晝夜溫差極大,夜晚寒涼,在小村子中好歹還時不時進房間躲個風,到了村子之外,夜風就呼啦啦地往臉上吹。
「阿嚏!」
岑輕衣方才一番動作,身上出了點汗,就把外裳脫了,此時被風一吹,雞皮疙瘩爭先恐後地往外冒,她小小地打了個噴嚏。
沈千山皺了皺眉,正要將身上的外袍脫下來給她,岑輕衣卻已經反手將外裳拿出來披在身上,呆愣愣地問沈千山:「師兄,你冷不冷啊?」
沈千山將手放下來,手指不自在地蜷了蜷,心裡莫名地有些失落,看著岑輕衣的外袍竟覺得有一點不順眼。
至於是哪裡不順眼,他自己也不知道。
岑輕衣見他盯著自己的衣服,神色裡隱約有一絲不愉,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他也冷了?
可她的外裳他又穿不上。
啊!算了!他看起來眼神不是很快樂的樣子!要不還是給他吧?
岑輕衣糾結了一會兒,一邊要脫外裳,一邊小心翼翼地問:「師兄,你冷麼?要不……」
把我的外袍脫給你穿?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沈千山卻出乎意料地一把按住她的手,將她的外裳拉好,聲音冷硬:「穿好,別害了風寒。」
說完,他又突然地放下手來,抿了抿唇,垂下眼簾道:「抱歉。」
岑輕衣撓了撓了頭,被他這番突兀的動作弄得摸不著頭腦,最終把鍋扔到了「熬夜導致的內分泌失調型情緒失控」,很快將它拋之腦後。
小村子存在於一個小沙丘的背面,一條淺淺的河流從中穿過,四周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胡楊林。
沙漠的晚上幾乎稱得上是萬裡無雲,只有兩三片連在一起、串得像糖葫蘆的雲,遼闊的天幕中繁星如長河,圍繞在半圓的月亮旁。月光如紗,傾瀉在沙海之上。
岑輕衣探頭看向那些胡楊林,儘管月色皎皎,但因為胡楊林太密,也一片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她走進了兩步,下一刻身體卻忽然僵硬。
她看到,樹林裡,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正從暗中顯露出來,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眼神中滿是貪婪,就像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