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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因為她長期帶戴在身上而沾染的氣息,而是一種從內而外散發的氣息,彷彿她和這鐲子之間建立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絡。
這也是她一開始忽略了這個鐲子的原因。
沈千山道:「對,我認為這手鐲應當和你所以遇到的雙魚玉佩有什麼聯絡, 雙魚玉佩或許利用時空法則複製出來一個人——我們姑且稱為複製——就會讓鐲子帶有那個人的氣息。它最後一個複製的應該就是你。」
岑輕衣眼裡滿是震撼。
她也是戴著鐲子的這隻手碰到了石頭,才進入到那個奇異空間, 在看到雙魚玉佩的時候鐲子也有反應, 蠱惑著她一定要去摸一摸那個玉佩。
而且她回想起來「岑輕衣」出來之前鐲子和玉佩發出的金色光點,如出一轍。很明顯, 玉佩的材質和手鐲是相同的。
沈千山在沒有見到雙魚玉佩的情況下, 僅憑她的敘述就能想到這個,這樣的洞察度和聯想力是相當令人震撼的。
她不禁想,他不追問「岑輕衣」的事情,是尚且沒想到時空法則是具體如何利用的呢,還是明白了但覺得沒有必要去深究這個問題呢?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瞬間亂了。
雖然她心知肚明, 如果按照系統對任務一的要求走劇情的話,她和沈千山決斷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再晚一點。
畢竟在這個時空中,她最熟悉的人也就是他了。
沈千山見她表情有異,問道:「怎麼了?」
岑輕衣被叫回了神,眼睫毛慌亂地顫了幾下,道:「啊……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說的三個祭司。假如那個十三四歲的小祭祀和搶新娘的東西存在複製關係,那第三個在哪裡?」
沈千山道:「第三個——應當就是我們所遇到的含煙。」
岑輕衣道:「可是她沒有祭司的氣息啊?——不對,她有!」
她瞳孔緊縮,瞬間將所有事情串聯到一起。
她想到自己「惡毒大師姐」的身份和氣息被「岑輕衣」所奪,她以「穿書者」的身份出現,當時的她是沒有什麼獨特的氣息的。
而含煙也沒有祭司的氣息,這恰恰說明含煙也是用了什麼新的身份,因此也就不存在什麼獨特的祭司氣息!
沈千山見她明白過來,道:「對,所以要解決祭司之事,我們必須找到含煙——不過當務之急是將濁氣海再度封印起來。師妹,勞煩你替我護法。」
岑輕衣應道:「師兄放心。」
然而還未等他們開始,變故突生,傳送陣法再次出現,一個沙球從中墜下,轉眼就到了濁氣海中央!
濁氣海海水本就狂暴,此時上層海水被風盡數捲起,化為無數條沖天水柱,密密麻麻地將沙球保護在內,不許任何人靠近。
「砰」地一聲,沙球爆開,露出身處其中的含煙!
而爆開的沙也沒有落到海中,反而是匯集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女人的輪廓。
她出手如電,掐上含煙的脖子,流沙做的手一點點收緊,陰森森道:「給我你的身體!」
這聲音就像是響尾蛇拍打沙子時發出的聲音,陰毒狠戾,而隨著她的話音,屬於花精族祭司的氣息洩露了出來,岑輕衣和沈千山二人瞬間認出來,這就是那沙中之物!
緊接著,花精族的老族長帶著小祭司竟也從陣法中出來!
一時之間,三個祭司,齊聚一堂。
老族長沒想到在這裡能看到沈千山和岑輕衣,明顯慌亂了一瞬,但接著鎮定地沖他們一拜,道:「二位大人,此事是我花精族族內之事,可否由我族自己解決?」
她的語氣帶著祈求,沈千山沉沉地看著她,她卻躬身抬頭與他對視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