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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嘁」了一聲,道:「那你還不快點,別叫其他人給搶了先手。那天你們來我鋪子上,那小美人就一直盯著你,那眼神,嘖嘖,多依賴啊。我看啊,這事能成。」
採藥人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蹲下身摸了摸老老實實坐在折身邊的孩子的頭,轉移話題道:「小雀兒,今日你娘親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呀?」
那小男孩看著不大,也就三四歲的樣子。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正是貓嫌狗不愛的調皮時候,但這個孩子卻呆愣愣地坐在小馬紮上,感覺到有人問他也不說話,空洞洞的眼睛盯著前方,彷彿什麼都感受不到。
採藥人見狀無奈地呼擼了一把他的頭髮,有些憐惜道:「這孩子還是不說話麼?」
折花也嘆了口氣,拿了一塊胡餅,仔仔細細地將餅掰成小孩子張口就能吃到的大小,一點一點地推到孩子嘴中。
看到孩子乖巧地吃了下去,才道:「是呀。不過也沒有辦法,我帶他到流沙城看過了,僥倖見到了他們的祭司。那祭司說這孩子是身體和或魂魄不相符,或許在長大一點會好很多。」
採藥人道:「唉,你們母子兩個也真的不容易。你不如找個人照顧你們吧?」
折花柳眉一挑,站起身來就衝著採藥人的屁股踢了一腳,把蹲在地上的採藥踢得往前一個踉蹌,差點把他踢得一個狗啃泥:「滾遠點滾遠點,老孃用得著你管?快滾去找你的小美人去。」
採藥人伸手撐了一下地,才好歹沒臉朝地摔下去。他手忙腳亂地將差點滾出來的胡餅塞回懷裡:「折花娘子,你別害羞啊!」
折花笑罵道:「滾,老孃孩子都有了,羞個屁!」
採藥人又和折花聊了幾句,才起身離開。
「她」好奇地盯著他們談話,見其中一個人走了,才飄飄悠悠地下來,先是垂涎欲滴地扒在裝胡餅的筐子旁,伸手想要拿一個胡餅來吃,但怎麼都觸碰不到,「她」才作罷,繞著折花和小男孩轉了幾圈。
折花無知無覺地繼續做自己的事情,而小男孩卻似有所感,空洞洞的眼睛朝「她」的方向望了過去。
折花見小雀兒動了,忙放下手裡的活計,問道:「小雀兒,你怎麼了?」
「她」又揮了揮手,小雀兒卻不再有所反應。
「她」退到一邊,看著折花有些憂愁地摸了摸小雀兒的頭,說:「唉,你這孩子一直這樣,要是我不在了,你該怎麼辦呀?」
沒有人能看到「她」,「她」也吃不到東西,就無聊地東飄西晃,居然飄過了沙漠,到了一座開滿紅白蓮花的山下。
「她」看到剛才遇到的那個採藥人一彎腰,將胡餅放到了一塊大石頭上。大石頭上已經摞起了十四個一模一樣的胡餅。
採藥人嘆了口氣,將大藥簍子放在身邊,看著山上喃喃道:「遠黛,我何時才能再見你一面呢?」
他嘆了口氣,背了一簍紅白相間的蓮花離開了。
然而還沒等他下山,異變突生。幾道人影竄出來,捂著他的嘴,按住他不斷掙扎的手腳,將他拖入樹林中,霎時不見了蹤影。
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這個情景,「她」就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在「她」的眼睛下面。
「她」下意識地往腰間一摸,卻摸了個空。「她」愣了一下,隨即趕緊飄到那些人的身邊,伸出手來想要抓住不斷掙扎的採藥人,然而手卻抓了個空。
在他消失之前,「她」聽見那幾個人小聲又急促地說:「只要你聽我們的話幫助我們拿到花精族祭司的花芯,我們就放你離開。」
下一刻,「她」只覺得天地都旋轉了起來,萬物的色彩都雜糅在一起,待景象再次清晰時,「她」眼前景象驟變!
極西常年乾旱,這一夜竟然暴雨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