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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軍把兩條獵犬扒皮取肉,扔進了支在火堆上的鋼盆裡,不一會香味就傳出了出來,這個無良的人聞著狗肉香味居然笑了:“德行,這味是你家那黑狗飄出來的吧!要是再碰上個黑瞎子,咱不是頓頓都有狗肉吃了?”
“我草你大爺,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杜德興家的黑狗死了,心疼的了不得,聽了孫天軍這話抓著孫天軍的膀子就要揍人。
孫天軍一甩膀子:“你看看你那尿急樣,不就死條狗麼?這次逮著黑瞎子了,咱可是大了,你想想啊!活得啊!那價格起碼翻番,咱們一人分上一萬,你小子結婚娶媳婦啥都有了,你家黑狗死的也值了。”
杜德興琢磨了一下,把拳頭收了回去,垂頭道:“福亮哥不是說了,這傢伙賣掉的錢要上交的,為咱屯以後展做資金用。”
“屁!那是棕王,這小的,肯定是咱分錢的,要不誰傻啊,白來賣命。棕王,知道不,那傢伙,起碼值這個數。”孫天軍左右看了看,神秘的伸出了三根指頭。
“三十萬?別胡扯了,一隻黑瞎子,哪值那個價!”杜德興不信,轉頭繼續幹他的活。
“唉,我說你小子,真傻啊!就去年,去年,有個老客到咱鎮子上,就住在招待所裡,那傢伙跟我說的,這棕王,在咱這大河兩岸都出名。”孫天軍指了指大山的另外一個方向。
“真的?”杜德興知道他指的是山那頭那些張著鷹鉤鼻子的人所在的國家,他們管這種人叫老毛子。
“咱們啥關係,我還騙你咋滴!”孫天軍拿木棍扎出一塊狗肉,蘸上一點洪小牛配的佐料,咬了一口,沒熟,又扔進了鍋裡。
杜德興遠遠的看著大老李看守的地方,似乎一堆堆的鈔票正在芽,開花,結果。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一邊也沒避諱洪小牛和馮六,洪小牛心裡也在暗暗驚顫,他家雖然有點錢,可是聽說這棕王值這麼多錢的時候,也是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至於馮六,這傢伙一直在冷笑,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大坑裡的黑瞎子依舊不知疲倦的叫著。這一次它改變了戰略,它一邊叫,一邊挖著坑裡的泥土,似乎是想要將這個坑挖平。這一下,可累壞了大老李,大老李拿著木樁轉悠著敲打著黑瞎子的熊掌,阻攔著黑瞎子的行動。那形象動作極為滑稽。
遠處,孫天軍和馮六幾人大口吃著黑狗肉,全然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看得王福亮微微皺眉,一切,似乎都那麼正常,那麼平和,但是王福亮隱隱的,總是覺得要有事情生,這潛在的意識叫他靜不下心。
突然,樹林一陣晃動,巨大的樹葉下,走出了三個人來。
看清了森林裡走出的三個人,王福亮的心沉了下去。這個時候,他寧可碰上棕王,也不願意碰上人,人,有時遠遠比畜生危險的多。更何況這還是三個不一般的人。
遠處的馮六在看到這三個人時,眼中也泛出了一道精光。不過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這其中兩個人的武器上,健衛—1o5,使用美國m193槍彈,這種獵槍適合在北美那種地區狩獵大型生物,在東北這邊顯然很少見。
洪小牛看出馮六眼中的異樣,也扭頭看去,不由得嚇了一跳,因為在他眼中,這是第一次如此的近距離接觸高個子,長鬍子,鷹鉤鼻子的人。對,沒錯,這是三個杜德興口中的老毛子,三個住在隔著松花江能看到的白色屋子裡的人種。
更叫洪小牛奇怪的是,這三個男人中竟然還有個女人,高高的鼻樑,大大的眼睛,極為的嫵媚妖嬈。三個人一色的迷彩服打扮,高筒軍靴。背上著揹著個大軍用包裹。
大老李也看到了這三個人,在他眼中流露出來的則是深深的不屑,常年進山的他擁有著比別人更多的閱歷和見識,有些驚奇於這三個人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