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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黑衣男子長劍一挑,砍下秦子軒的頭顱, 衣上滿是血跡。
雖然樣貌相似,但氣質卻截然不同。夢裡的那個男子全身都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哀涼,眉眼在笑,卻絲毫感受不到一點暖意。
她不想阿謹成為那樣的人。
「我知道了。」
許昭昭微微低頭,神情凝重。
既然已經傳達到了,國師便起身準備離開,可他無意間瞥見少女脖頸上淺淺的印記,還是多嘴提醒道:「許姑娘,不要真的投入太多情感,雖然我知道感情是無法控制的,但,許姑娘,你終究要回去的。」
說罷,國師推開門,走了出去,餘下屋內一盞仍舊未滅的燭燈。
晨光漸漸透過窗邊照在小姑娘的臉頰,金光落在她的眼上,引著她快些醒來。
媚藥的作用還真是不可比擬,雖然她及時進行了藥浴,但身子確實還是乏倦許多,好些日子都是打不起精神。
她最不放心的就是下藥這件事,她中藥之後,前半段都是迷迷糊糊的,只到後面薰香的氣味淡了之後才恢復了神智。
她印象中依稀記得少年的劍尖上都是血,秦子軒倒在了一片血中。如今下藥此事,聖上決定徹查,她怕會將秦謹言牽扯進去。
她也不確定國師所說的會讓秦謹言心性大變之事是不是指的是這次下藥之事,只好先做好準備。
「小姐,太陽都高照了。」梅兒笑著端著盆子進來,這幾日小姐似乎倦懶了許多,連府門都不願出去,常常與秦公子待一塊,兩人感情倒是愈發好了。
許昭昭見梅兒打趣她,微紅著臉洗漱起身,前去吃些點心。
爺爺已經在桌邊吃過了,秦謹言倒是桌前擺著糕點,但一直未動筷。兩人神情嚴肅,似乎在說些什麼。
爺爺瞧到她過來,停了下來,攜著些埋汰道:「昭昭最近都要倦懶得似只貓了,也就謹言這孩子還等著你一起吃早膳。」
雖是這麼說,但許閣老知道這怪不得昭昭,這藥確實傷身,讓這孩子身子又差了許多。
「謹言,你做這事還是太險了,得虧三皇子吃了啞巴虧,這段時間還是謹慎為好,尤其是鄉試還沒放榜前。」許閣老說完昭昭,便對秦謹言續著之前的話頭,說罷便顫顫巍巍地起身,回房內看些書。
許昭昭見勢,急急走上前,扶著許閣老,道:「爺爺小心些,年紀大了,就讓人攙著。」
許閣老擺擺手,欣慰地笑了笑,他近來確實有些累到了,也愈發使不上勁。自從秦家賞菊宴下藥一事,他越發覺得京城很快就不會太平了,近來一直在將許家的地契往外轉,準備找個機會移出京城。
他年紀大了,死不死已經無所謂了,可昭昭還正值青春,這次下藥的事情也提醒了他,要早些將昭昭帶出京城,遠離權勢的紛爭。
「小姐,讓老奴來吧。」老管家接手扶著許閣老,他侍奉許閣老多年了,對許家一向忠心。
許昭昭見老管家來了,也就放心了,目送著爺爺回了房,她也便回到了桌前。
剛才爺爺和阿謹的對話,她聽著有三皇子,心中一緊,但當場不敢問出來,只好等爺爺走了,悄悄問少年。
「三皇子現在身體怎麼樣了?怎麼聽爺爺說他鬧了個啞巴虧?」許昭昭坐回位子,好奇地問道。
少年倒是不急於回答她,給她添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骨節分明的手指執著勺子一端向小姑娘遞過來,說道:「先吃。」
倒真的餓了,許昭昭拿起勺子舀了幾口,復又抬頭看著少年,眼巴巴地等著他回答。
帶著些淡粉的桃花眼瞧著他,眼中似有微光,莫名惹得秦謹言心底有些發酸。
小姑娘一大清早就打聽這個李錚,怎麼這麼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