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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新宇悶悶地答:「姐姐分得對。我一直覺得,只要姐姐開心就行了。」
盧新雲望著他點了點頭,「好。這一次,你一定要站在我這邊,我才有底氣和她槓到底。」半晌又塌下肩膀,感慨萬千,「我有時候真煩透了她,但又很感謝她生了你,至少現在還有個人陪我說說話,順便通風報信。」
她一感性起來,盧新宇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拿手背碰了碰她,嗔怪道:「別說這話,你是我姐嘛。」
因為這裡的規格是一梯兩戶,隔壁住的又是熟人,人多箱子多,就沒有刻意關門。沈嗣音就是在這當口搭電梯回家來了。
她在周禮那裡住了一晚,上午直接開車去了美術工作室上班,現在剛結束工作回家。走出電梯時發現隔壁的大門敞開著。
因為和言曉螢關係很熟了,本來就興沖沖地要告訴她自己複合成功的好訊息,當然要湊過去看一眼,真要有什麼事,自己也可以幫忙。
剛走進門時就看見地上放了兩個大行李箱,沈嗣音疑惑,這是要搬走嗎?搬去程老師家嗎?緊接著又聽到抽泣聲,也聽不出是不是言曉螢在哭,人已經快步地往屋裡走了兩步,看見不大的客廳竟圍了許多人。
這件事和程讓的關係最淺,故而他站得最靠外,發現鄰居溜達進來了,還問了聲好,「沈老師回來了。」
沈嗣音:「……程老師好。」往沙發上一看,言曉螢正安慰著一個眼眶通紅的姐姐,旁邊還站了位男士。
沈嗣音:「……」這個姐姐和弟弟我都曾見過的!
她拿眼神詢問程老師怎麼回事,程讓小聲地道:「分手引發的家庭問題,現在離家出走了。」言簡意賅至極。
那邊盧新雲表情嚴肅得像交代後事,繼續對盧新宇說:「也還好她生了個你,現在就指望你了!你快點談個女朋友,結婚生孩子,媽有個孫子要帶,就沒工夫管我了,我們都能解脫!你也算救了我了!」
盧新宇委屈抗議:「你自己不要結婚,就讓我結?!那要是我也不想結呢?!」活像是要被他姐逼上梁山。
沈嗣音聽出來了,這是個沉重又慘澹的話題,遂把自己臉上不自覺流露出的明朗神色收了收,假裝跟大家一起悲傷。
既然盧新雲要住下來,程讓就不能再留宿了。前者的情緒緩和下來,認出了後來才來圍觀的某朵花,拉著她的手說晚上三個人一起吃火鍋,就讓言曉螢這個唯一脫單的叛徒準備鍋底和配菜,沈嗣音掂量了一下,到底沒把「我也不是單身狗呢」這句話說出口。
而脫單的叛徒不負眾望,正在樓道里送別男友。
程讓早就想好了對策,拉著她的手說:「你有朋友在家裡,我就不方便過來了,不過你可以去我那裡。我一個人住,家裡收拾得很乾淨,交通也很便捷。」
言曉螢模稜兩可道:「再說吧。明天開始占卜的預約有點多,我得去店裡坐鎮了,最近都在跟你談戀愛,有些懈怠工作。」
程讓,作為那個真正把工作之餘儘可能多的時間都用於簡訊影片及約會的人,仍然對目前兩人見面的頻次感到不滿意,不懂她所謂「懈怠工作」的結論是怎麼得出的。
電梯到了,程讓剛要進去,卻被身邊的女友拉了回來,後者手指一點,將一部空電梯又送了下去。
程讓有些會意,心想,她雖然總是表現得灑脫又沒所謂,心裡還是捨不得我的,曉螢不知道,她越是這樣,越有一種口是心非的可愛。可他偏要聽她親口說,故意佯裝疑惑地問:「怎麼了?還要我做什麼事嗎?」
言曉螢直抒胸臆:「我們再親一下!快,親完了再走!」
程讓:「……」雖然很想親,但不知道為什麼完全高興不起來,甚至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晚飯果然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