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功告成(第1/3 頁)
“第二個?”千仞雪有些疑惑,一時擔心起光正是不是被精神衝擊得智力出了問題。
彷彿看出她疑惑一般,光正答道:“是的,那試圖把我困在夢中的獄卒,便是第一個了。”
隨後,他便把事情講述一遍。
夢是甜美的,而且好像要一直延續下去。
但那終究是個幻夢,是虛假之物;這豈不使其美大打折扣麼?
當然,光正並不知道那是個夢。但他感受得到,這奇境有著邊界,有著韁繩;雖然奇境之內光明亮麗,但那束縛著整個奇境的力量,卻隱隱約約間顯現出來,是灰暗的。
世界意志的力量,終歸是在此時的光正之上,因此它的烏光之下,光正並不自覺地便失去了理性靈魂的控制,只能在內心最深處,保留一點靈明,而任由己身在情慾之中盡享綺夢。
就好像,被奪舍了一般。
但這股力量,忽然的衰落下去;於是那理知便甦醒。
但是身處一個異界般的天地,又與感官隔絕許久,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
“這是我麼?還是一個夢,或者,全是虛幻?”
“不過,即使是夢,既然覺知是夢,縱然是夢中,也必定是我在做夢。”
“何況,夢又如何,生活又如何?”
正想著,一股愛意,在心中綻開;細膩、純潔、完整、甜美、明徹。
於是,心有所感,身有所發;隨著明悟,那異界的煌煌天地,轉瞬間頹敗坍塌。
只剩下世界意志留下的一縷分魂,本來是為這方天地持續提供能量,此時卻成了最後的獄卒,徒勞地要喝止光正。
但等來的只是光正的一劍穿心。
看著手隨意一揮便凝出這勢不可擋的光劍的對手,殘魂不再抵抗,只是問出了最後的問題:“你,你怎麼能夠掙脫這夢境?”
它是真的不解;這可是自己的主魂留下的天地之夢,這裡,天地便是夢境,夢境便是天地。
眼中泛著異樣的神采,光正答道:“借這方天地,便能困得住我麼?不論何時、何地、在任何情況下,我永遠愛著她,因為我對她的愛早已成為一個夢。所以,你們該知道,其實夢就是我的生活。沒有人能誘使我走出這真正的夢境,因為這麼做無疑於奪去我的生命。她便是我的夢,是我愛的夢,是我完全清醒的夢。而你們這方天地,又算什麼呢?”
“不…不可……思議。”分魂只最後顫動了一下,便灰飛煙滅了。
僅僅是講述,已讓光正,彷彿再一次沉浸其中,直到千仞雪把他點醒。
“真會說傻話。”千仞雪說著,揉了揉光正的頭。
“說傻話是必然的,畢竟一個已經神魂顛倒的人,怎麼會不說傻話呢?”光正理直氣壯了起來;“你如同美麗的源泉帶著四濺的浪花,直透我的靈魂深處。我已經把我全部的精力,我全部的激情都獻給了你,順服、愛慕、鍾情、迷醉。”
“昨天又看了什麼古書了吧?”千仞雪卻是很有經驗了。
“仞雪就是聰明,一眼便能看透我心。”
“否則,怎麼管得住你呀!”
“你可不止是管住我,這次還救了我呢——誒,說起來,剛才都是我在說,你還沒說呢。”
千仞雪於是把她如何一劍退敵說了一遍。
隱去了此前的種種不安,和那份情感之流。
只強調了那僅僅一式的戰鬥。
“看得出來,他的境界遠在你我之上,卻不是一合之敵,”千仞雪說出她的疑惑,“似乎有什麼在力量之上的東西,讓它不得不然。”
“是那金色神劍吧。”光正說道,“或許還有你的武魂。從世界意志對我說的話看,它似乎曾是這一神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