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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誰……」阮馳軒不耐煩地看過去,目光卻忽然頓住了,「裴哥?你怎麼在這裡?」
鄭嵐頭疼了一下。
怎麼看起來誰都認識裴宴。
「來等人,」裴宴淡淡地看了鄭嵐一眼,問他,「可以走了嗎?」
阮馳軒愣了一下,就聽見鄭嵐說:「可以。」
「那走吧。」裴宴壓了一下頭上的鴨舌帽,轉了身。
裴宴是阮馳軒得罪不起的人,他再不滿也憋下來了,逞著強,小聲地又和鄭嵐說了一句:「我沒有幼稚,分手就分手,別的事情過後我們再談。」
鄭嵐眼神都沒給他,跟著裴宴走了。
「怎麼在這裡等?」鄭嵐問。
鄭嵐覺得裴宴應該都看到了,不如給個臺階,大家都不必那麼尷尬。
裴宴果然懂了,笑了下,說:「我不過來,你還吃得上飯嗎?」
鄭嵐低著頭,「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是你男朋友?」裴宴佯裝無意地問。
「前男友,我之前就說分手了,你也看到了,剛才分掉了。」鄭嵐說。
「我認識他,」裴宴回過頭來看著鄭嵐,眼光挺深的,「阮馳軒是吧?他怎麼會是你前男友?」
「什麼意思?」鄭嵐問。
「驚訝一下,」裴宴雙手插兜,倒著走了一小段路,勾了勾唇角,「畢竟你看起來很乖,但他在外面玩兒挺大。」
鄭嵐斂了神色,說:「與我無關了。」
午餐期間鄭嵐和裴宴交代了專案組的一些基本情況,吃完飯兩人往教室裡走,正好下雨了。
鄭嵐抖開之前帶的傘,舉高了一些將裴宴罩進來。
但裴宴比他高了幾乎一個頭,弓著背有些難受。
他瞥了一眼鄭嵐握著傘柄的手,自己的掌心覆過去,在那隻手往上一點的地方握住。
兩人的面板忽然貼在了一起。
鄭嵐手指一顫鬆開了,因為太突然,傘跟著晃了一下,他又手忙腳亂地去扶。
「幹什麼呢?」裴宴快被他弄笑了。
鄭嵐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收了手讓裴宴撐傘。
到了教學樓門口,鄭嵐跨進屋簷下,裴宴在他身後收了傘。
水快滴了一地,傘很濕,裴宴一直拿在手裡,在教室門口才放下來。
大家基本上都到齊了。
裴宴名聲在外,甚至連康納德教授都過來了,走上去很親切地和裴宴擁抱,連聲感嘆,問他為什麼能同意來。
柏皓手邊的桌子上一堆準備拿給裴宴熟悉專案的檔案,他朝鄭嵐招了招手有事要說,鄭嵐便走過去,錯過了裴宴投向他肩胛骨的灼灼目光。
「你有個好徒弟。」
鄭嵐想如果當初自己有所警覺,那時候就應該和裴宴保持適當的距離了。
可惜他沒有。
鄭嵐在夢裡分辨不出是否摻雜後悔的情緒。
他沒喝酒,醒來後卻產生了宿醉一般的反應。
早上開著車去上班,人都昏昏沉沉的,到了醫院,護士和鄭嵐打招呼,鄭嵐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換上溫和的笑容,說:「早上好。」
門口已經有病人開始排隊了,鄭嵐脫掉外套,換上了白大褂,開始上午的坐診。
今天是週五,來看病的人格外多,鄭嵐提前上了班,一直忙到午休時間過了一半才看完上午的號。
去醫院食堂的時候都沒幾個人了,鄭嵐隨便拿了幾個菜,坐了角落的桌子。
吃了一會兒,有人叫了他一聲,鄭嵐一回頭,看到是心內科的餘越。
「鄭醫生,今天這麼晚才吃飯嗎?」餘越神情疲憊地在鄭嵐身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