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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次換藥的時候,陳宗縵的心情都還算不錯。
今天她嚮往常一樣進了換藥室,黃樂一看到她,就裂開嘴角笑的像朵向日葵:“喲!這不是我們病區的大紅人大縵姐嗎?大縵姐今天氣色真不錯!”他搓著手小跑到陳宗縵旁邊,像個太監故意掐細了嗓子,“大縵姐今天想要什麼姿勢換藥?”
他還就著寬大的白大褂打了個千兒。
陳宗縵臉上一時沒繃住,“噗嗤”一聲破了功,徉怒道:“這是哪宮的太監,快給本宮拖出去,賜一丈紅!”
黃樂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後退一步,雙手浮誇的放在嘴前,大喊:“奴才冤枉!陳公公饒命!”
陳宗縵真想把自己腿上的石膏拆下來砸在他臉上。
一時間換藥室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嗤。”
似乎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傳來一聲冷笑。
黃樂耳朵最靈,一下子就抬起頭,順著聲音來的方向看過去——是兩個他從未見過的女士,一位看上去四十歲左右,保養得宜,穿了只貂在身上雍容華貴。身後跟著的女生跟陳宗縵年紀差不多大,兩人眉目之間略有相似,看上去應該是母女。
他皺了皺眉頭。
可能是因為是醫生的原因,他天生就不喜歡把小動物穿在身上的人,所以他對這對母女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
但是黃樂也只是稍微有一絲不悅,很快褪去,對著門口的兩人問道:“請問您兩位是找……”
陳宗縵看了黃樂一眼,也意識到了似乎有客人的樣子,扭頭看了一眼,然後身子僵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迅速冷了下來。
年長的女士瞟了一眼輪椅上的陳宗縵,彎了彎嘴角:“我們是來看陳宗縵的。”
陳宗縵喉嚨裡發出兩聲不屑的“呵呵”,然後操縱著輪椅轉過身來:“不好意思黃醫生,讓你見笑了,這兩位確實不太懂禮貌,不知道進門前要先敲門這件事。”
她一開口,火藥味就充滿了整個換藥室。
江婉之也不接話,只是和陳娉婷兩個人走進來,圍著陳宗縵的輪椅上下打量了一圈,最後落在她那條被石膏固定的腿上,面上露出幾分可憐:“哎呦,怎麼搞成這樣子了?”她蹲下身想要拍拍陳宗縵的石膏,卻被陳宗縵一晃閃過。
江婉之抬起頭,對上陳宗縵冰冷的眼神,不怒反笑:“看來這麼久沒見,你的病還是沒什麼起色,還是這麼容易被激怒。”
陳宗縵還是沒有一點表情變化,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半分波動:“你想錯了,我不是發怒,而是不習慣對著狗說話而已。”
江婉之完美妝容的一張臉上終於出現了一跳裂縫,她站起身,剛想說句什麼,卻被身後的陳娉婷打斷:“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教養?她也是你的媽媽!”
“呵呵。”陳宗縵笑了一聲,挑著眉毛看了陳娉婷一眼:“我媽媽?我媽媽早在8年期就死在了病床上,這個女人,怎麼配當我媽媽?”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字一頓,盯著江婉之的眼睛。
“媽媽聽說你受傷,特地來看你,你卻惡言相向!”陳娉婷衝過來想要抬起手臂,一副要打陳宗縵耳光的架勢,卻在剛抬起手臂的時候,就被身後的黃樂一把抓住。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醫院,如果你們想要鬧事的話,我不介意叫保安來。”黃樂難得表情嚴肅。
“嗤。”江婉之的鼻子不屑的一哼,“我是你們醫院的股東,你只不過是一個醫生,有什麼資格趕我走?”
黃樂輕輕一笑:“抱歉,雖然我在精神病院工作,但我也曾經是一名外科醫生,恕我直言。”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指,指尖點了點陳娉婷胸前的方向。
陳娉婷也穿了一隻貂,裡面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