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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戴小姐也看到了院牆外邊的克鐵匠。
前段時間,戴小姐只聽說劉寨主招了個治保,功夫十分了得。只是她未曾見過。再說這些公事,也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該問的。沒想到,這個治保竟然是她的前夫,克鐵匠。
戴小姐當即渾身哆嗦了一下子。
克鐵匠靈機一動,趕緊衝著牆頭上喊道:“是寨主夫人吧?高處風冷,你還是趕緊下去吧。這件裙子我會收拾好,改日給你送過去。”
戴小姐聽了,心裡明白克鐵匠的用意,趕緊從牆頭上退下去。末了,在牆頭裡邊喊道:“麻煩克治保了。”
克鐵匠揀了戴小姐的裙子,帶回自己的住處,每天拿出來看一遍,每次心中五味雜陳。克鐵匠儘管是一個粗人,面對一件粉紅色的女人的衣裳,心裡也會有生動的念頭。
他現在非常想知道,戴小姐這麼年輕,是因何歿的?
怎奈,這個戴小姐,現在已經是寨主夫人,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也是人不動情天動情,春天說豔就豔了。
戴小姐跟劉寨主央求,去寨外賞春,劉寨主依了戴小姐。當日,備了轎子,另僱了兩個鬼肩客,備了許多點心、米酒,來到寨外。
克鐵匠當然跟隨在後邊。
遊至一半,突然有鬼卒送來一封豐都的公函。劉寨主開啟一看,將戴小姐交待給克鐵匠,匆匆走了。
克鐵匠得了勢,將那件粉紅色的裙子從懷中掏出來,交還戴小姐。戴小姐眼裡泛起一圈**,望著克鐵匠,少年的情愫重又回到心中。
克鐵匠問:“你在陽間好好地,怎麼會來到這種地方?”
戴小姐言未發,淚先流,緩緩說道:“和你分手後,你那個合夥人潑皮耍賴,三番兩次上門騷擾,家父被他設計害死。我又是一個女流,沒有主意,就委身嫁給了他。誰知道他張口罵抬手打,每日生活在困苦艱難中,惹下一身病痛,三、五年光景,就氣斷神遊,撇下戴家若大家業,給了那個誣賴。”
“按照你說的,你也應該去豐都,及早轉世投胎,重新做人才是,為何又跟了劉寨主?”
“是他把俺搶過來的,哪有半點意願。只是這個劉寨主倒有幾分情意,人也不賴,漸漸地,俺也就認了。”
“原來如此。”
克鐵匠氣得暴跳如雷。此時,他已經完全忘了戴小姐將他掃地出門的往事。在他看來,似乎那點事情可以忽略不記。一日夫妻,百日恩情。更何況,戴小姐受的這些苦難已經足可把那些往事抹平。
“以前,都是俺的錯,是俺錯怪了你,你的經歷,俺都知道。現在想起來,俺後悔死了。”
“俺不怪你,俺是條山東大漢,山東大漢沒有那麼小心眼。”
克鐵匠抓住戴小姐的手臂,發誓道:“你放心,這口氣俺一定替你出。”
“你剛當上治保,可不許亂來。”戴小姐阻攔道。
她越是這樣說,克鐵匠越來勁兒,暗暗下定了決心。
當日賞玩回府,戴小姐把那件裙子收起來,克鐵匠的事不作聲張。
克鐵匠偷偷地遛到陽間,去尋合夥人鐵蛋。此時,那個誣賴已另娶了婆娘,子孫滿堂。再一細看,才發現那誣賴正躺在靈床子上,朝不保夕。克鐵匠本來想狠狠地教訓他一頓,沒想到他的下場如此狼狽。
他膝下三子一女,沒有一個照顧他的,全都圍繞著他的遺產爭吵不斷,分家業呢。
克鐵匠看了看,搖一搖頭,嘆一口氣:“縱有金山銀山,最後也只能守著一座土山。”罷罷罷。
克鐵匠使出他的三十六式克家拳,朝那門前一推,只見一陣狂風吹起,三子一女仰躺在地,一時間,你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