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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老夫人和胭雪都被賜了座,她目光總是會在謝猙玉手上停留。
鍾老夫人:「方才多有驚險,幸虧阿胭得世子相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老身在此,也要感謝世子對阿胭的救命之恩。」
胭雪得她示意,出來朝謝猙玉行禮道謝。
可是,謝猙玉並沒有受她這個禮,鍾老夫人眼神變的疑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只有察覺到不對的胭雪眼也不眨的看著他,眼中有著哀求之意,朝謝猙玉微微搖頭,希望他不要刁難自己。
祖母年事已高,舅舅和舅母都替她隱瞞了她委身於謝猙玉的事,只知道她流落到端王府做奴婢,怕讓她知道她受過什麼樣的委屈,備受刺激。
謝猙玉看懂了她的意圖,語氣硬邦邦的道:「不需要謝我。」
鍾老夫人:「這怎麼可以?」
謝猙玉嘴角動了動,似有高深莫測之意,「用不著這些虛禮,我要的是實際的東西。」
鍾老夫人一臉莫名,然而畢竟年長,目光發覺謝猙玉望向自家孫女的眼神很奇怪,憑著經驗,在倆人身上來回觀察後,終是瞧出了端倪。
而這時太后出聲,「好了阿玉,不可胡鬧,你去看看明芳,她說要有東西給我,怎麼現在還沒拿來。」
這是要將他支走,留下鍾老夫人與胭雪單獨談話。
謝猙玉緩緩起身,路過胭雪時碰了她一下,袖子擦過她的手臂,那隻受了傷的手似有調情的意思,拂過胭雪的手背,低聲道:「真要謝我,就記住我昨日說過的話。」
他一瞬間的停留已經引起了鍾老夫人的注意,胭雪惶然對上太后的目光,她似乎已經知道了她和謝猙玉的關係,眼裡一片瞭然。
謝猙玉一走,屋內一靜。
太后沒有立馬說她二人之間的事,反而提起了從前,「阿玉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他早年,也不全是這樣。」
哪有人生來就是陰唳暴怒的性子呢,不過是年幼時就遭逢大難,一下失去最親近的人,少了一個依靠,別人都有母親,就端王世子沒有。父親的妾室庶子都活了,偏偏自己的生母王妃、親姐義兄都死了,一比較之下,難免偏激。
沒了親娘,總是會有閒言碎語,哪怕不敢當面說,背地裡也會說道幾句,腦子裡心裡想的莫過於世子年幼,失了母親,沒了依靠,相當於少了一份寵愛。父親後宅還有妾室子嗣,雖然嫡子位置尚且穩固,但若端王續弦呢,繼母進門,再生下嫡次子,世子又有什麼優勢,那麼多人分擔父親的寵愛,他不過是個沒了孃的可憐蟲啊。
這些謝猙玉從未同胭雪說過,他是不願意把自己遭受過的難堪告訴她的,能主動和她說起王妃等人的死,已經是他難得的舉動了,他也是個極其高傲有根骨的一個人,否則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別人犯他一毫,他要敬別人十分。
「他說他對你有意,你原先在王府也伺候過他,他想留你在身邊。」太后細細打量胭雪,一邊道:「今日你也瞧見了,劉氏那等罪人要傷你,是他什麼都不顧衝下去替你擋了一記,這也是有情。他向哀家提起這事時,哀家原是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以為你……」不過是個媚寵攀附主子的奴婢。
「阿玉從未求過哀傢什麼,只這一回,說要納你進門,讓哀家成全他的心意。你呢,你是否也是對待他一片真心,這般想的?」
鍾老夫人聽了半天,這才摸清胭雪與謝猙玉的關係,她失語片刻,半晌,才在太后說完話後問她,「阿胭,你與端王世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胭雪聞言,從心慌意亂中清醒過來,太后和鍾老夫人都盯著她,在等她回話。
胭雪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她先是對鍾老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