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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雪眼裡還有些愕然,就見沈宣邑伸手接住了掉下來的耳墜,不覺莞爾的攤開掌心,「沒掉下去,被我接住了。」
他帶著笑,胭雪微微一愣,稍稍避開了沈宣邑的眼神,喃喃道:「多謝阿兄。」
沈宣邑笑意收斂了一點,目光下一刻還是轉回到胭雪臉上,語調柔和的道:「給你婢女吧,讓她們幫你戴上。」
胭雪「嗯」了一聲,從沈宣邑的手中拿走那隻耳墜,並儘量不碰到他的手掌,然後交給了春月。
沈宣邑則在旁邊帶著笑容,靜靜地看著婢女重新給她戴上耳墜。
在不遠處他們身後,謝猙玉同樣目光冰冷的看著這一幕。
京都書局有官府的名號,等閒人還進不去,沈宣邑拿著鍾聞朝給的身份牌才能帶胭雪進去,還要留下姓名做個登記。
書局裡的藏書都是復刻後的版本,地方太大,難以一下就能找到沈宣邑想要的,他在這頭由下人領著翻看,怕沉悶,便讓胭雪先自行逛逛。
謝猙玉站在陰影處,胭雪見到他一顆心差點跳出來。
她轉身作勢要走,但謝猙玉一句話就讓她背過的身停下來,頓住腳步,威脅道:「你敢走,今日我就叫你回不去鍾府。」
春月跟含山見到他如臨大敵,上回胭雪人丟了,她們也被耳提命面了許久,不得對小姐的安危掉以輕心,再有這樣的事,哪怕阻止不了,也不能叫小姐一個人落到這位閻王般的世子手裡。
二人對視有了個決定,正要悄悄去找沈宣邑過來,剛踏出一步,就被一個板著臉的護衛攔了下來。
「小姐。」春月擔憂的叫她,胭雪也在心驚怎麼會在這裡和謝猙玉碰上,她不想春月她們被為難,又怕和謝猙玉在書局鬧的不可開交,只有答應留下來,還安慰春月和含山,「沒事的,你們……你們等我,不要告訴我阿兄。」
她這話說的自己也不信,但凡謝猙玉來找她,總要脫一層皮。
無關的人都被趕了出去,這間藏書屋內,就只剩下謝猙玉和胭雪了。
她感覺到身前有陰影籠罩,果然低著頭看到了地上謝猙玉的鞋靴和紺青色的衣擺,她的下巴也被一根修長有力的手指抬了起來。
胭雪不得不和謝猙玉漆黑如墨的眼睛對視,一個從難為情逐漸變的低順,一個幽深暗藏焰火,「不是碰巧,我就是來找你的。」
謝猙玉:「我這些天忙,沒顧得上你,今日更是抽空才出來一趟。說說,你什麼時候多了個阿兄。」
胭雪感覺到他目光中強硬的壓力,把他的手指從下巴那兒拿下來,鼓著勇氣和謝猙玉說:「是護送我祖母從南地來的遠親,比我年長一歲,阿兄他博學多才,是個正人君子,待我親如兄妹,我,奴婢與他沒什麼的,世子你不要多想。」
她擔心謝猙玉去找沈宣邑的麻煩,努力替他開脫,卻不知越說越錯,謝猙玉抓著她的手將她帶到懷裡,「他是正人君子,我是什麼?你又知道別人怎麼想的?怪我,因為一些重要的事,將你疏忽了,才讓你不知廉恥的和其他男子來往。」
胭雪瞪大眼睛,覺得謝猙玉這種說法好不講理,難道他還期望自己為他守身如玉。「他是我阿兄,我視他如兄長,不是你想的那般齷齪,我更不像你,要說不知廉恥……世子你,你應該才是。」
她別開臉,這回是真的被氣到了,心裡堵著一口氣,謝猙玉怎麼說她都行,她不在意。可沈宣邑就是鍾家的親戚,人品很好,對她也頗有照顧,胭雪聽不得謝猙玉這樣說她與沈宣邑的關係,太傷人了。
謝猙玉甚是匪夷所思的問了一遍:「你說什麼?」他像是不敢相信胭雪竟然敢罵他。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胭雪:「難道不是?世子如今也算是要有妻室的人了,卻還要背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