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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近來讓段鴻感到煩擾的事,這種陳年往事,在同僚中提到的越來越多了,也不知是誰先開的頭,似乎都忘了他如今的妻室姓劉。
鍾家與段家是姻親,原先有些不知情的人也都知道了,段鴻更難對鍾聞朝下手,尤其鍾聞朝又不在吏部,戶部與吏部雖有聯絡,可他又不能插手管戶部的人,於是隻能維護表面上的和氣。
鍾聞朝會看見段鴻與謝猙玉眼神交鋒那一幕,也是無意之間瞥見的,段鴻這個人,他曾經只在父母口中得知,說是為人清朗君子,與已故的姐姐恩愛,後面提的就不多了。
可誰知道進京一見,接觸過後會讓他沒有半點好感,尤其是在得知段鴻還想算計他後,鍾聞朝更是對他印象跌到最底。
他本是不想相信,父母口中,已故的姐姐嫁的會是這種人,但不知道是誰送到他手上的證據,以及鍾聞朝自己為官之後,打探出來的訊息一樣,鍾聞朝不得不確定了曾經姐姐的夫君,的確是不想他入朝,甚至不想他出現在京都城內。
這是為什麼,鍾家與段家結過兩姓之好,父母口中,他所知道的鐘家也沒做對不起段家的事,既然無冤無仇,那段鴻為什麼要這麼做。
深信父母為人的鐘聞朝認為,他們不可能瞞他,那自然是段鴻自己有問題,可他初入京都城內,根基淺薄,能得到的訊息太少,水深渾濁,或許還有不少人盯著他,叫鍾聞朝不好輕舉妄動。
只是不知道向他透露訊息的幕後之人是誰,他看向謝猙玉,對方也是人中龍鳳,年輕清俊,只是眉眼間籠罩著淡淡的陰霾,聽聖人和其他人恭維的話,那位端王世子想必以前名聲不大好,如今倒是越發顯現出才幹了。
浪子回頭,改邪歸正,總是世人最愛看的。
他隔著距離,同謝猙玉微微點頭,以作招呼。
圖紙傳了一陣,最後留在兵部大臣手中,要帶回去仔細研究將兵器與戰車製造出來,為此聖人還允許謝猙玉出入兵部,要求在一個月之內弄出成果。
之後直到聖人領著大臣們離開,謝猙玉等人才起身。
「聖人這麼急做什麼?」徐翰常看他爹去送行了,與謝猙玉季同斐等人又湊作一堆。
季同斐:「你昨夜沒得到訊息?」
徐翰常一臉自己錯過了什麼的疑惑神情。
季同斐:「我爹昨夜回來說,聖人有意舉兵挺進北部,若北部肯順我軍招降,那便免此一戰,若是不肯,我朝大軍就將收攏北地,從此世上再無北部胡人。」
徐翰常喃喃道:「我爹只說讓我近來多和家將操練,不得懈怠,你們都知道了?」
他看向季同斐和謝猙玉,謝猙玉淡淡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何今日要當面獻上圖紙。」
徐翰常:「……」
謝猙玉有功,聖人當著文武大臣的面大行獎賞,連後宮都知道了,太后與皇后又送來賞賜,整個王府都知道世子如今起勢了。
最不想看到他起勢的自然是謝修宜等人,但他也在等待機會,等他的丈人段鴻坐穩尚書位置後,再將他的官職升一升。
他是府裡的庶子,父親端王看他奮進,已經培養過他,要想更進一步還得靠他自己。
謝猙玉如今似是後來者居上,這讓謝修宜心中有了危機,忌憚他會越來越好,而自己到時被他趕超,面子裡子都過不去。
賞賜下來,送到靜曇居,胭雪也終於知道謝猙玉這段日子都在忙什麼,他總是早出晚歸,加上二人吵了一架,好些天都不曾說過話。
「世子如今越來越能幹了。」她聽見府裡下人小聲議論,心裡也很高興,旁人誇謝猙玉,她便如同誇了自己一般。
「世子得了賞識,未來前途無量。」
「京都城內現在談及年輕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