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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翰常見她撐傘等在大雨中,身邊婢女已經淋濕了,主僕二人頗有些可憐,便催促謝猙玉,「同在一處,不如送送人家。」
師雯慈對上謝猙玉的目光,明明只有一瞬間,卻等了好似有半輩子般那麼久。
謝猙玉:「可會騎馬。」
師雯慈愣住,在謝猙玉的示意下,三津躍馬而下,將傘撐在馬背後,不讓馬背淋濕了。
三津:「這匹馬讓給貴女。」
春夜雨停了,謝猙玉終於回了靜曇居,走到半步,看見隔壁開著的房門,腳下一拐,踏進了胭雪的偏房。
屋內桌案上,趴著一道熟睡的身影,紅翠站在門口輕聲回謝猙玉的話,「姑娘一直等著世子回來,連番問了奴婢好幾回世子幾時才到,晚飯用的也不多,說是不餓,要等世子回來,餓了再煮麵吃。」
她等了他很久,太晚了,便支撐不住趴著睡著了,側著的臉在燈盞的照樣下,面板白裡透紅,一股嬌憨之意躍然而上。
謝猙玉:「幾時了。」
紅翠小聲道:「亥時了,可要把姑娘叫醒?」
謝猙玉沒答話,盯著胭雪透紅的臉頰半晌,伸手將她呼吸的地方兩指掐住,在她無法呼吸掙扎著醒來時才鬆開。
胭雪做夢魘著了,覺得自己跟溺水了般難受,還以為自己怎麼了,一睜眼,便看見謝猙玉負手冷漠的居高臨下的站在她身邊看著她。
「世子,你回來了。」她胸膛劇烈起伏,撫著心口喘氣,渾然不知剛才謝猙玉做過的事,只摸摸鼻頭,抱怨道:「怎地這裡好疼。」
謝猙玉惡人先告狀一把:「你叫我早些回來,自己卻睡了是什麼意思。」
胭雪急忙解釋:「不是的,我一直在房裡等你,可世子回來的好晚,我還以為今晚世子不能陪我過了呢。」
謝猙玉沒聽太清,「什麼?」
胭雪低下頭,看著鞋面上繡的牡丹翠羽和鑲嵌的珍珠,耳朵紅了又紅,羞澀道:「世子不知,今日是我生辰,原本想著世子早些回來陪我過,沒想到世子才回來,還好也不算晚,還能過。」
她手指放在跟前羞赧緊張的交纏,好像生怕聽見謝猙玉拒絕一樣。
喃喃的說:「我,我還沒吃長壽麵呢,世子在這裡等等我,我去廚房煮一碗來。」
胭雪飛快的跑出門,連帶來不及阻止的紅翠,快速的瞅了眼已然沉默怔住的世子,麻溜的跟了上去。
謝猙玉的生辰即是加冠那日一起過的,他哪會關心在意一個奴婢的生辰。
胭雪留在他身邊不是通房勝似通房,睡也睡了一年半載,已經是他房中人了,生辰這東西,他也是頭一次為一個奴婢過。
原來她是穀雨出生的麼,春夜裡唯一的一場穀雨。
等胭雪端著一碗長壽麵回來,謝猙玉坐在她桌案前才緩緩側過身。
「世子,世子。」
「你也嘗嘗吧。」
她歡快的叫著,好像一碗麵,有人陪著她吃一些就已經夠她快樂了。
謝猙玉看了眼那碗香氣撲鼻的長壽麵,對滿臉喜色的胭雪道:「長壽麵要過生辰的人自己一人吃,方才長壽,你分給我面就斷了,還怎麼長壽。」
胭雪不介意,眼底的熱意滾燙的讓謝猙玉想去捂住她的眼睛。
他最後也這麼做了,並感覺到她睫毛在他掌心不安分的顫抖,讓他掌心癢癢的。
「那我也不介意將這份福氣分與世子一半。」
謝猙玉手指顫了一下,胭雪毫無所覺,謝猙玉放下手,臉色如常的問:「是麼,念在你生辰的份上,想要什麼,或是有什麼願望,我可以如你所願。」
「或是你有什麼看不慣的人,我都可以替你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