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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雪驚詫的連淚都忘了落下,就被巨大的喜悅給砸中了,整個人暈乎乎的。
「姑娘。」
紅翠碰了碰她,手持銀針的胭雪已經半天沒穿針走線了,「姑娘在想什麼事呢?」
冠禮過後,王府恢復了平靜,日子如常般過,只有胭雪發呆的次數多了。
面對紅翠疑惑而擔憂的問話,胭雪醒過神來,勉強的笑笑,裝傻避了過去,「沒什麼,就是覺得手裡繡的東西不好,配不上世子,想著要不要重新做一個。」
紅翠打量她手上的鞋靴,「怎麼會呢,姑娘這手是極巧的,這朵金蓮跟真的似的。」
胭雪便沒再說話了。
段鴻說讓她等訊息,胭雪難免有些不敢相信,但她太想恢復清白了,即便覺得段鴻有可能像上回一樣不會兌現,她還是不忘期待得到迴音。
她連連的不專心,在床笫之間被謝猙玉抓住了把柄。
「世子,好痛。」
她摟著謝猙玉的脖子,讓他不要用力咬她,謝猙玉在她身上留下一枚通紅的滲出血絲的印記才肯罷休。
謝猙玉:「聽說你近日做事都不用心,連字都寫的少了?成日在想些什麼你。」
胭雪心裡一緊,眼神心虛的四處張望,「哪,哪有,今日我還練了兩頁字呢,千字文已經快識的差不多了,世子怎麼不誇我?」
謝猙玉聽得出來她在狡辯,冷笑一聲,「沒有別的想說的,不是闖了什麼禍?」
胭雪覺得自己近日是有些犯懶,無心做事,謝猙玉這麼問,肯定是下面有人對她不滿,偷偷向他告狀了。
她當即乖乖認錯,「我下次再也不會了,世子饒了我吧。」
她開始轉移話題,摸著謝猙玉的背說:「我聽府裡其他人說,過幾日不是菩薩生辰嗎,屆時可以去廟裡上香祈佛,京都裡的妙音寺裡有棵靈樹,若想求什麼,把願望寫在紅綢布上,系在靈樹上就行了。」
謝猙玉不知道她又是哪裡聽來的小道訊息,這些不過是佛家一種想要能得到更多香火和信眾的手段,騙騙愚昧無知的奴隸百姓倒是容易。
胭雪期望的看著他,「世子許久沒帶我出去過了。」
從年節過後到二月,確實胭雪都待在靜曇居里,謝猙玉倒是出去的多,但沒帶她,此時她提出這種要求,也不算過分。
只不過要看謝猙玉有沒有那個閒心。
「你想出去玩,並非不可以。」他挑著眉等著胭雪來討好他,妙音寺就在京都,離得不遠,就是他不想陪她,讓紅翠綠珠跟著就行。
胭雪湊到他身旁與他臉頰差點挨在一起,被謝猙玉嫌棄的躲開了,胭雪伸手抱住他勁瘦的腰,再次試了下,這回謝猙玉沒再躲了,兩人吻在一起,很快就不分你我。
隔日,謝猙玉不在府裡,胭雪待在偏房裡練字,本是安安靜靜,窗外忽然被人丟進來一塊石頭,差點將她砸到。
她愣了片刻,追到窗前時,外面不見絲毫人影。
胭雪嚥了口唾沫,無端覺得詭異,返回桌案時,發覺地上的石頭上還綁著東西。
她解開草繩,上面沾著字跡的紙暴露在眼前。
虧的她學了不少字,對方寫的什麼,她已經能認得了,可是認得的胭雪還是為上面的字感到心驚肉跳。
紙上沒有留名,僅僅一句話:若來接你,可願歸家?
她看完下意識就將這張紙條搓成一小團藏起來,生怕被別人看見,然而過了片刻,在她確定房裡只有她一個人,紅翠綠珠都不在,窗外也沒有其他身影,她又小心翼翼的掏出來仔細看了看。
是父親,真是他傳來的話。
這就是他要她等的訊息,胭雪激動的鼻翼滲出薄汗,呼吸都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