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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雪被他的氣勢嚇到了,一陣委屈升上頭,積累已久的怨憤讓她心直口快道:「大人不是已經都聽見了嗎,又何必再問,我娘姓鍾,不姓劉,都說的這般清楚了,大人難道還分辨不清?」
她顫聲自嘲道:「也是,大人亡妻都不再了,又與如今的繼室琴瑟和鳴,生的兒女金貴無比,一個在外求學一個嫁得良人,都是好命,那大人可還能想起亡妻生的孩子,可知她在你一雙兒女錦衣玉食時,她過的又是什麼日子?」
段鴻面色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對眼前這個與亡妻相似的小婢說的話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你到底是什麼人?!」
胭雪發覺有人來了,知道不好再待下去,紅著眼含著淚水怨恨複雜的看了段鴻一眼,「大人若想知道,就去問你賢良的繼室去吧!」
「換子磋磨這種事,她不怕遭報應嗎!」
她拔腿越過段鴻,抱著梅花枝就跑,路上吃了一路的風,任由它們如刀子般劃在臉上。
她本是沒想到會與段鴻有這樣一次交際的,她以為想與他說上話還會難一些,結果竟是這樣的機會,讓她再也忍不住將那些話朝他一骨碌的倒了出來。
以前,劉氏根本不給她見父親的機會,她知道自己身份時,就已經離斷氣不遠了。
她恨劉氏,也恨她的父親,怎麼就任由他的繼室折磨她呢,她又做錯了什麼,她與娘親都是無辜的,就因為劉氏嫉妒,所以她要對她們痛下毒手?
胭雪氣喘吁吁的跑回了屋,一手抱花一手抵著門緩氣,方才發生的事於她來說猶如做夢,她做夢也不敢想竟然與段鴻說了那麼多話。
不知道他聽了她說的,回去會如何對劉氏說起?
比起胭雪的激動,段鴻震驚過後,很快就與隨他出來的僕從說:「剛才的事,不許向外吐露一個字!」
他神情嚴厲的警告,又背著手複雜的望了眼落了一地的梅花,沒了繼續在王府待的心思,回去書房,與謝世涥告辭。
段鴻一說要走,謝世涥還客套的挽留了兩句,謝修宜與謝猙玉都不約而同的想到,這麼快?
之前還有與父親暢談的意思,怎麼出去了一趟回來,就淡了心思,是出了什麼事?
劉氏被段淑旖送了出來,劉氏與段鴻匯合,相處多年一下便感覺到怪異之處。
段鴻一看見劉氏與女兒,便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小婢說的話。
什麼叫「換子磋磨這種事」,她換了誰?剛一想,段鴻又及時打止,他又豈能輕易就信了一個小婢說的話,若是他的政敵算計陷害,要擾的他家宅不寧,豈不是中了奸計。
若不是政敵,難不成是鍾家……
劉氏扯了扯段鴻的衣服,疑惑的打量他:「夫君?在想什麼,已經告辭了,該走了。」
發覺女兒跟女婿也在看他,段鴻飛快整理好情緒,讓他們不用送了,「天色不早,你們快回去歇息吧。」
路上劉氏還在追問,段鴻以公事為由敷衍了過去。
直到劉氏旁敲側擊,怎麼也問不出什麼,才算作罷,可她不放心,看著段鴻閉目養神的臉,一直在想他到底有沒有在見到那個小蹄子後,心裡有別的想法。
回去的路上,謝猙玉與三津一前一後的走著,速度不快,可以聽的清三津在身後低聲稟告的事情。
「……園子,折梅花……撞見段大人……」他把下面人的耳目傳來的話告訴給謝猙玉聽。
顯然是有人目睹了胭雪與段鴻說話的一幕。
謝猙玉:「沒聽清說了什麼?」
三津:「沒有,離的較遠,不過,看見胭雪她好像哭了。」
這有些出乎謝猙玉的意料,三津與他也一樣,謝猙玉神情難辨的道:「她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