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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謝猙玉要及冠了,就是寄託了她的夢。她應當是有機會旁觀的,心裡有種宛如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喜悅。
但在行冠禮前,還得等到開春才行。
年節前幾日,段府的馬車送回來段淑旖與謝修宜,二人一個去了後院,一個去了書房。
到傍晚時,胭雪才從婢女口中知道,王府要擺家宴。
平日王爺都上朝去了,府裡雖然每日都有準備一桌的飯菜,但胭雪從未見謝猙玉去吃過,都是由廚房弄了送來靜曇居的。
她也私底下悄悄問過其他人,三津對她打探世子的事雖然表情很嚴肅,然而還是告訴了她,「同他們一起用飯,世子嫌倒胃口。」
所以謝猙玉一次也沒去過,可他的衣食用度府裡的大管事卻絲毫不敢馬虎,相比較謝世涥不在,謝猙玉又不去,反倒是飯廳裡的用度還不如他自己在靜曇居里吃。
高氏等人雖然有怨言,但因著謝猙玉的用度夠格,還有他自己出了銀子養著,他們做不了什麼。
許府因他年幼喪母,又是許家女兒唯一的獨苗,每年都會補貼謝猙玉不少錢,宮中太后聖人賞賜也不少,加上謝猙玉母親的嫁妝,他一人的財力就比高氏王氏加起來還要可觀。
可是這回特意有人來傳話,說府裡要擺家宴,是要宴請什麼人?
胭雪抵著謝猙玉的胸膛,眉眼皆是春色,秋水星眸好奇的看著他問了出來。
謝猙玉在她背上撫摸,摸了一手的烏黑柔順的青絲,指間穿過她的發,聞言還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胭雪不明白,「世子笑什麼?」
謝猙玉看她一臉茫然,是真的不懂,才似憐憫似諧謔的幽幽道:「怎麼,你自己沒打聽清楚?」
胭雪不知道這事怎麼和自己又有關係了。
謝猙玉:「謝修宜的新婦回孃家搬了救兵,近日就要登門回禮。」
他嘴角上惡劣的笑在胭雪眼中越來越故意,「也就是你害怕的段府的夫人,要來做客了,不僅是段夫人,還有你家段大人。如何,是不是很好笑啊?」
胭雪呆若木雞,段淑旖在王府裡,她最近都不敢出靜曇居一步,就怕被她找到機會尋自己的不是。
怎麼現在,劉氏和她父親還要登門?
第51章 故人是誰。
臨到出門前劉氏還在鏡前裝扮, 段鴻差人過來催促,說時辰不早了,該走了。
張媼在身旁低聲勸道:「夫人莫怕, 就算郎君在王府看見了那小蹄子,他也不知道她是當年那個孩子。如今那小蹄子躲在王府不出來, 我們也拿她沒辦法,可小姐不是嫁過去了嗎, 日後有的是機會拿捏她,害怕她掏出咱們的手掌心嗎。」
劉氏心中煩亂,面上也帶了點不少情緒, 透過鏡子就能看見自己此時的模樣, 就是再打扮, 這張曾經如嬌花般的容顏, 也遮不住歲月風霜留下的痕跡。
尤其一生怒, 便顯得有些刻薄,略帶點老態,她只好緩了緩臉上的表情, 「你是不知道他多情, 夜裡我睡了,他還拿出那人的畫出來看,我都想一把火把那些東西都燒了, 可他知道我發現他夜裡起身後,還把她的東西鎖上了, 讓下人收起來,這是拿我當賊呢?」
「前日淑旖怎麼說的,你也忘了?那小賤人竟敢看我女兒的笑話,她仗的是誰的勢, 誰的寵?看見她了,倒也不打緊,但若是看見她,讓鴻郎想起別的人,那我還能容她?我還是心善了,早該送她一起去死!」
張媼知道她為此事已經惱火很久了,可也臉色一變,「夫人,小聲些……」她看了眼屋裡伺候的人。
劉氏冷笑著發火,一把推翻妝檯上的首飾,她屋裡的婢女立時戰戰兢兢的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