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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想像謝猙玉不要她,沒有容身之處她該怎麼辦。回段府,死路一條。謝修宜那她心中現在對他痛恨不已,更不願意。
並且,她念及謝猙玉為她出頭,嘗到了他待她好的滋味,還想留在他身邊繼續被他護著,在她心裡已經與她有了肌膚之親又肯護著她的謝猙玉,就是唯一待她好的人。
他說的那些話叫她受傷,也讓她想證明她真的痛改前非了,說到底謝猙玉在她心裡已經與謝修宜等人不同了。
他是不一樣的。
她想與他好,獲得他的寵愛,自此陪伴在他身邊,這樣的奢想讓她感到甜蜜又憂傷,內心鈍痛時而酸澀,不禁摸著心口疑惑的望著那扇緊閉的門,不懂她自己這是怎麼了。
裡頭沒了聲音,胭雪怔怔的站在原地等了許久,還是不見有人開門,便知道謝猙玉這回應該是真的走了。
再聽不見他與自己說話了。
胭雪扶著門失落的坐在地上,削弱的雙肩垂下,整個人都顯得有氣無力的,最後她從呆滯的思緒中回神,捂著臉無聲的流淚,因為這回她知道,哪怕哭的再大聲也不會有人來看她了。
屋內謝猙玉一進去,便毀掉了看起來惹眼的花瓶,瓷片碎了一地,響動更是驚的院裡的下人一片膽顫。
在旁邊目睹了今日發生的一切的三津也跟著沉默了,都未料到胭雪有那麼大的膽子,竟敢周旋在世子和大公子之間,尤其是大公子的話,很容易叫其他人聽著,對胭雪的觀感非常不好。
用來形容,就是「水性楊花」。
這話兀地從謝猙玉口中吐出,可見他有多咬牙切齒。
三津也是生平見他被一個女人氣的將情緒流露於表面,他心中眼中的世子極善於韜光養晦,有勇有謀,往日都不喜形於色,如今卻為了一個胭雪,這樣大動肝火。
作為下屬,他不可不為世子著想,且他們與謝猙玉也有與其他護衛不同的情分,不僅僅是拿謝猙玉當主子一般敬畏。
「世子息怒,無須為了胭雪生氣,傷了脾胃。」
謝猙玉冷靜下來,似乎覺得為胭雪而生氣,都是對自身的一種侮辱,冷笑著道:「就憑她?」
三津命人上茶來,謝猙玉揮揮手,沒什麼喝茶的心思,他獨自站在窗邊,對著靜曇居大門的方向陰著一張俊臉,說是胭雪不配讓他生氣,卻明顯還是氣的狠了,陰惻惻的道:「有此奇恥大辱我豈能輕易就放過她。」
胭雪打了個寒噤,日暮西去,天色已經晚了,她呆坐在靜曇居的大門外,久不見人來開門,就像是被遺忘了般。
等不到謝猙玉的原諒,也進不去裡面,雖然是在王府裡面,卻還不知道今晚該歇在何處。
這夜已經漆黑了,她站在靜曇居的牆外,還是能看見裡面的光亮,尤其是觀景閣上的燈籠,一抹火光勉強慰藉了她變的麻木的心緒。
路上有下人經過,她怕被其他人看見,知道她被趕出靜曇居,聽見腳步後便佯裝敲門的樣子,亦或是悄悄躲起來,才不至於面對王府裡其他下人眼神怪異的難堪。
歸處居所近在咫尺,她卻始終不得入門。
好像被趕出來的喪家犬,這種事她自己知曉就好,還是不願讓別人發現。
眼見時辰越來越晚,肚裡的飢餓和嘴裡的傷口讓胭雪越發心灰意冷,看來今晚是等不到謝猙玉的原諒了,還是先找個地方將就,明日再到門前求門房開門。
她開始想著去哪裡度過一夜,這王府深宅大院,哪怕點滿華燈,也叫她有一種行走在猛獸嘴中一般,夜色叫她膽怯,更深重的疲憊才叫她更不好受。走著走著,終於好似有了發現。
南院傳來誦經聲,胭雪進去,那些僧人都閉著眼,哪怕聽見動靜,睜眼瞥見,看清她的衣著就已經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