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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津在發現不對時才稍稍抬眼,並沒有亂看,主僕二人都發現了一個問題。
為了不讓謝猙玉走,胭雪自作聰明地將他的衣角捻了一塊壓在蜷縮的膝蓋下,好像這麼做,榻上方才守著她的人就能長久地留下了。
三津:「這……」
謝猙玉竟沒有發火,他朝三津伸手,「兵器給我。」
護衛身上都帶有小型暗器和兵器,比較惹眼明顯的兵器在王府,以防下面的人傷人,通常都不得佩戴。
謝猙玉掂了掂手上的匕首,側身看著睡得不大安穩,一臉脆弱瑟縮的胭雪,抽起衣袍擺尾一刀劃開,將她藏起來的那片衣角留在了榻上。
匕首丟還給了三津,謝猙玉從榻上下來,說憐惜倒也沒有太憐惜,卻在陶媼進來時路過要求道:「看好她。」
謝猙玉走了,他得換身衣服,找人算帳去。
趴在靜曇居大門外的小廝一聽門房過來開門的動靜,心裡一驚,趕緊跑了。
高氏讓侍女給她揉著額頭,把兒子喊過來說:「不大妙啊,那小畜生不知道把人藏哪兒去了,昨夜我的人明明看見她進去了。」
不用她多說,謝修宜已經透過自己的人知道了,高氏還在抱怨,「要不是因為昨夜那場雨,耽誤了王爺回來的時辰,早就不是現在這般風平浪靜了。」
謝猙玉敢在自己生母生前的居所碰丫鬟,要是時間趕巧他們能及時衝進去將他與丫鬟淫亂的一面抓個正著,依照王爺的性子,謝猙玉的日子就不大好過了。
謝修宜面色也不大好看,本來他也沒有打算憑一個胭雪就能徹底算計謝猙玉,是他娘硬要用這種後宅婦人的方法極力勸說他,謝修宜只能順水推舟地同意。
事成了自然是好的,事不成,他們只要不被謝猙玉抓到把柄查出是他們做的痕跡,就都相安無事。
唯一遺憾的是損失了一個他還頗為喜歡的丫鬟,沒能收入房中,著實惋惜了。
謝修宜:「人都處理好了嗎?」
高氏傲然:「這是自然,絕不叫他抓到一絲把柄。」
雀鳥飛過黃昏屋簷下,身後是追著它們撲騰的團圓兒,憤怒的叫聲喚醒了床榻上的胭雪,感覺到疲累的她掀開被褥坐起身,屋外守著她的小丫鬟聽見動靜,跑來屋裡看了眼,「你、你醒了。」
她是陶媼身邊伺候的丫鬟,對媼媼吩咐照看的人不知道怎麼稱呼,知道胭雪比她大幾歲,已經被世子收進房裡。可是世子沒給她名分,也沒說是妾室,小丫鬟端著隔一會就熱一熱的湯藥過來,於是叫姐姐,說:「你染上風寒了,快先喝藥吧。」
胭雪發了會呆,第一次見她,警惕地看著她手中的湯藥,她昏迷了不知道謝猙玉當時的吩咐,以為是什麼毒藥。「這是什麼,我不喝,你拿走。」
小丫鬟怕她碰倒熬好的藥,退開兩步,趕忙道:「姐姐別怕,你生病了,這是世子吩咐我們熬的藥。」
胭雪一聽就更不想喝了,她怕啊,回想起謝猙玉當時有多生氣,現在就有為之前大膽的自己多後怕,她怎麼有膽子那般挑釁謝猙玉?
不錯,她好像確實感覺到自己生病了,可謝猙玉真會讓人給她熬藥救她嗎,萬一是一副毒藥,好讓這小丫鬟哄騙她喝下去,一命嗚呼,她找誰說理去。
「拿走!」
胭雪咳了兩下,對小丫鬟的勸說毫不理會,說得煩了,便躲在床上,捲起鋪蓋捂住耳朵。
她不吃,誰來也別想哄她吃不明不白的藥。
偏房的聲響太大,傳到了正房這頭,謝猙玉正跟下屬在說話,聞聲臉色一冷,「怎麼回事。」
三津出去問詢一聲回來便蹙著眉頭說:「是胭雪,她不肯吃藥。」
他不提還好,一提謝猙玉便流露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