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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雪過來只匆匆別了根簪子,不像平日裡特意梳過一番。
聽謝猙玉這麼問,她忽然就生出一股自卑,想著自己不施脂粉也沒有好好打扮,實在簡陋,再面對眉眼好似含情變的不那麼兇的謝猙玉,面如冠玉,曜曜其華,胭雪不由得羞赧瑟縮。
「奴婢是來的急了些,但沒有半點不敬世子的意思。」她為自己證明。
謝猙玉將杯子遞到嘴邊,張嘴飲水,眼神放在胭雪身上,跟要吃了她一樣,氣氛都變的格外燥熱。
胭雪些許緊張心慌,不知道今晚謝猙玉到底怎麼了,變的和平日裡好不一樣,跟換了個人似的。
她察覺到不同,也覺得這樣的謝猙玉可比以前好相處多了,他不發脾氣,不陰晴不定,哪怕冷著張臉,也俊的人芳心大亂,更何況他還用一種似挑非挑,撩撥的視線在看她。
謝猙玉一口飲進,滋潤後變的光澤紅亮的嘴皮輕啟:「再去倒一杯,這回換你餵我喝。」
胭雪跟聽到了什麼天書,不可置信,又渾身發熱。
謝猙玉把杯子塞回她手中,修長的五指緊緊包裹住她的手背,掌心好燙,胭雪一下忘了質疑他這麼做的原因,受寵若驚的開始為此浮想聯翩。
她今夜是有什麼不同,能讓謝猙玉待她如此溫柔,看她的眼神多情勾人,胭雪差點溺死在裡頭。
難道真是郭媽媽和荷鳶他們說的,謝猙玉真的有寵幸她的意思?
胭雪恍如做夢,倒完水回來,想起謝猙玉說的要自己餵他,緊張的額頭上起了層淡淡的胭脂汗,呼吸都急促了。
謝猙玉則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在勾著她上前。
胭雪不敢與他多對視,卻發覺自己在那道泛著柔情,烏黑髮亮的眼珠的注視下,挪動不得。
她抬手餵過去,整個人因謝猙玉的動作而發痴,他直接湊到茶杯邊沿含住胭雪的手指頭,眼睛盯著她,將茶水飲盡。
胭雪感覺到一股燙人的濕滑,下一刻彷彿神魂都飛走了。
她甚至想,今晚若是沒去見成謝修宜,和謝猙玉發生點什麼也好。
只是平時她不敢想,唯有今天因著謝猙玉的主動,她才起了多餘的心思,誰叫謝猙玉勾她呢,她不得不心生幾分妄念。
「在想什麼。」
謝猙玉幽幽地問。
胭雪正在神遊天外,下意識回道:「想世子幸我。」
她頭皮一疼,回過神來,慌張的臉色發白的看向謝猙玉,自己竟然就這麼說出來了,而謝猙玉輕笑一聲,手上一用力,胭雪便覺得纏在他手上的頭髮,要被謝猙玉都扒光了。
下一刻謝猙玉說出來的話讓胭雪整顆心宕在了谷底,「賤婢,就知道你心思不乾淨,爺不過試一試你,你就芳心大亂,把你的痴心妄想放在我身上來了。」
「爺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
胭雪如遭雷擊,覺得這一刻自己好卑微好下賤,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不明白謝猙玉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他也透露了曖昧的意思給她,難道是她誤會了。
然而謝猙玉薄情的表現確實證明,是胭雪她自己想多了。
他是在為之前受了不知名的氣,而找她洩憤。
本來這氣是撒不到她頭上來的,誰叫晚上不該她伺候的時候,她偏要來呢。
朱唇玉面,烏髮別簪,一兩縷髮絲垂在耳邊,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馨香,謝猙玉一見她便感到體內一股邪火。
他感到不舒坦,便以譏笑戲弄胭雪來驅散這股讓他不適的感覺。
胭雪嘴唇顫抖,猶如被人扒了衣服那麼難堪,她不敢當著謝猙玉的面哭,眼睛也紅紅的,在他發話以後才埋頭沖了出去,以至於守在庭院裡的四臧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