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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半跪在了地上,掏出口袋裡的狼牙手電筒,仔細的照了起來。地窖是用板子蓋著的,上面用鐵鏈子鎖著。我仔細看去,木板和地面的連線處有土被拱起的痕跡。鐵鏈子上並沒有太多的灰塵,鎖頭沒有生鏽。
而據飯店老闆講,這個地方已經荒廢了很久了,可從各種蛛絲馬跡上看,這裡最近還有人進出過。我看要砸斷鎖頭比直接砸斷木板要費事的多,想到了這一點,我隨手撿起了一塊大石頭,就往木板上砸去。
隨著我的逐漸用力,木板果然被砸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縫,我是趁熱打鐵,繼續猛砸。果然沒有用了多少下,木板就從中間斷裂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段階梯,看不到頭,我趕忙用手電筒去照,這才照清了去路。
我和瑪麗對視一眼,一前一後的進入了地窖。階梯下還有一段不短的走廊,但很是狹窄,只能容一人透過。走了幾步,才發現了一個拐彎,拐彎後是一片很大的空間,給人感覺豁然開朗。裡面堆積著亂七八糟的各種東西,我和瑪麗趕緊四處尋找。
光線照過去的地方,我和瑪麗幾乎是同時看到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此刻正蜷縮在一張床上,被人用鐵鏈拴住了腳,活動範圍大概在一米左右。床邊還有一個桌子,桌子上堆積著大量的零食包裝袋,看起來裡面的東西已經吃完,地上散落著幾瓶礦泉水瓶。
我立刻沖了上去,近距離去觀察,果然這個人影是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姑娘。此刻她臉色蒼白,嘴唇乾裂。邢傑死了大約有一個多星期了,月兒被他囚禁在這裡應該很長時間了。只是邢傑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給她送水送食物了,人或許可以一個星期不吃東西,但是絕對不能一個星期不喝水。
想到了這裡,我立刻對瑪麗說道:「立刻撥打120,我將她背到老闆哪裡去!」
說話間,我們兩個人也不敢耽擱,立刻分頭行動。將月兒輕輕的放下,看起來她脫水很嚴重了,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透過口服來補水了。我們只能先用棉棒沾水來潤濕她乾裂的嘴唇,好在救護車來的很是及時。
十幾分鐘左右,救護車就來到了現場,我們立刻把月兒抬了上去。我快速對瑪麗說道:「你陪著月兒,她是最重要的證人了。我還要去調查下地窖裡的痕跡線索,看看有什麼別的發現。」
此刻多耽擱一分鐘,月兒就有一分鐘的危險。瑪麗聞言,也不廢話,只是點了點頭。我看著救護車扯著嗓子一路遠走,心裡這才稍許的平靜。至少這意味著,月兒活下來的程度又提高了些。
此刻的老闆絕沒有想到月兒會搞成這個樣子,正發呆的看著已經沒影兒了的救護車。我也不理會他,自己往地窖繼續走去。找到了月兒,基本就已經證實了我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麼綁著月兒的鐵索上,或者那些零食包裝袋上,就一定有邢傑的指紋。
這麼多的指紋,定然是能證明我的清白,如果月兒醒來的話,就更能作證了。想到了這裡,我算是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我仔細觀察著周圍,一個礦泉水瓶裡還有些許的黃色液體,我湊近聞了聞,是尿液,應該是月兒到最後實在渴的不行了。
但說實在的,當人體已經缺水後,此刻的尿液中含有大量的細菌和排出來的廢物,喝了之後只會讓腎裡的廢物越來越多,直到患上腎衰竭。正確的喝尿方法是在確定了沒有其餘水源後,在自己還沒有缺水的時候,就透過補充自己的尿液來延緩時間,往往能夠堅持一兩天的時間。當然,如果能蒸餾一下的話,效果當然更好。
除了這些外,床上還有一床被子,甚至有一個便捷式的檯燈。裡面還有幾本高中的課本,還有筆和紙什麼的。簡直就像是有人把月兒囚禁在這裡後,逼著她學習一樣。不過從這一點上來分析,基本上可以確定邢傑並不想要置月兒於死地的。